和一件黑色皮背心,嘴裡嚼著口香糖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依舊對地上的安藍視若無睹,踢著鞋子噠噠地離開了。

安藍哭過嚎過以後,人也累了,她把眼淚一擦,不用何文昌扶自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想把她從安家趕出去,門都沒有,安藍在心裡狠狠地想到,她姓安,她也是安家的一份子,安家的財產必定有她的一份。

晏晨和安少一直睡到日上竿頭這才起床,兩個人神清氣爽,晏晨的脖子上有幾個可疑的紫色紅印。

“以後不準在再咬我了。”晏晨扭過頭沒好氣地瞪了安少一眼,這傢伙就是屬狗的吧,咬起人來沒完沒了。

安少邪笑,“爺樂意,爺高興,你能拿爺怎麼地?”

“你…?!”晏晨一時氣結。

這傢伙是一個無賴,她怎麼都忘記了。

“懶得跟你說話。”晏晨瞪了一眼安少,從衣櫃裡找出一件衣服穿上,又找了一條薄絲巾圍在脖子上,這才把印記遮住。

“又不是小姑娘了,彆扭什麼?”安少看著晏晨脖子上的絲巾眼疼,上手一把扯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裡一片小得意。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你發什麼瘋?”

“女人,這是爺留下來的,不准你給遮住了。”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手插在口袋裡,踢著鞋子慢慢悠悠地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停住了,轉過頭盯著晏晨一臉本經地說道:“爺發現,你長得其實沒那麼差,不過,跟爺比起來,你當然還是差的遠了。”

晏晨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在誇她呢還是在誇自己呢?

從來沒有都沒有見過這麼臭美自戀的傢伙。

晏晨搖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絲巾,忽然間沒有撿起來的興趣,她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高領的裙子換上,然後開啟門下樓去了。

樓下客廳,晏晨很意外地居然看到了陸塵。

“安太。”陸塵笑眯眯地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呼。

“怎麼這麼早?”晏晨隨口問道。

“這是我昨天連夜弄的幾個策劃案,一會兒請安太過過目。”陸塵呵呵地說道,把手裡拿著的幾件資料夾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晏晨目光詫異地看著陸塵。

“這是安少的吩咐。”陸塵笑眯眯地一語解開晏晨的心中的疑惑。

晏晨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是一臉的得意,斜著眼睛看著晏晨,渾身上下都在瘋狂地叫囂,快來誇張我,快來誇張我幾句。

晏晨忽然間笑了,也不顧家裡人都在,她笑著來到安少的面前,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公,真是太謝謝你了。”

“哼!算你還識相。”安少不屑地說道,但,耳根子卻悄悄發紅了。

陸塵在心裡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淚水,昨天晚上安少一個電話,他整整忙了一個晚上,熬了兩個熊貓眼出來,接著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又匆匆地給送了過來,結果呢?結果是這功勞全部被安少給搶走了。

陸塵心中的那個苦悶啊,為自己苦逼的人生抱以深深的同情。

安心的手指甲又陷入掌心裡,她微微低著頭,在心裡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臉。”

安心對晏晨的厭惡憎恨已經到了一個級別了。這個賤女人怎麼不去死呢?安心的腦海裡不時閃現出這樣念頭,而且這個念頭是一天比一天強烈。

今天註定是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