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匕首,蹲下身子這邊挖挖,那邊用手拍兩下,再拿刀背頂頂敲敲,站起來,道,“好了。”說著將門關上,果然。

不由得佩服地看著他,“獨孤,有什麼你不會的麼?”

“有。”他說著將匕首插回去。

“是什麼?”好奇,因為相處的日子沒有看他為什麼愁眉苦臉過,就連洛遙很多的小玩具他都能修理。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鐘,卻笑道,“不知道。”

天色尚明,但是房間的採光不是很好,已經影影綽綽,室內暗淡下來。

拿出火摺子去點燈,卻被獨孤叫住,“聞聞燈罩外面什麼味道?”他站在視窗推開窗子,伸頭向外看。

低頭使勁聞聞,客棧看似很破,燈油倒是清冽淡香,難道是菜籽油?“倒不是煤油味道,有點甜呢!”看著獨孤道。

“這家客棧很古怪,我們要小心。那個燈油有毒,香點著我們就會昏迷。”說著他將窗戶支開,這樣能看見對面以及外面院子。

“有毒?”驚道,還真是處處暗藏殺機,我們不過是扮作普通人,也許他們想搶劫。

“沒事,點起來吧。”獨孤說著又去整理床鋪,從床墊到床幔,床底都看個遍,“……。”對他的話,自然相信起來,他是離恨宮宮主,使毒都是下第,怕什麼?雖然基本沒看過他使毒。

點亮油燈,燈芯圈淡紫色,幽幽若若,透出一股子詭異,慢慢地那甜淡的香氣開始散發出來,入鼻卻覺得濃重。因為吃過金妃蛇丹,自然不怕。

而且獨孤可能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解了毒。

無聊地坐在吱嘎作響的椅子上看著他,整個房間細細看個遍,每次他都如此,入客棧如同警犬一樣,展開地毯式檢查,確定無事才坐下來。

“獨孤,找到什麼寶貝麼?”朝他笑,然後順下頭髮上掉落下來的髮絲放在油燈裡燒,絲絲冒出一陣白煙,發出燒皮毛的味道。

“寶貝沒有,但是找到好多小蟲子,暗器毒物之類。”他輕笑著走到門後頭去洗手。

聽見水嘩啦啦響,他的聲音淡淡的,“若凡,以後若是自己住店記得仔細檢查,現在這樣的時候,非常危險。若是像廟裡或者破敗的宅子,有很多人在,只要找個能夠坐的地方,確保周圍一丈之地乾淨就好。”

“知道,我會的。”獨孤每日裡會給我講識別毒物以及敵人放毒手段伎倆,他這些東西比高深的武功更加可怕,防不勝防。幾日裡他講我聽,還會示範,倒是學了不少。

“燒髮絲,是要發明新的什麼藥物麼?”他笑著走過來,在對面坐下。

“這樣弄過有味道,那下毒之人必不敢貿然進屋,肯定以為我們是不是也放什麼毒呢!”笑著去端茶壺給他倒水,“別動!”不等握上把手,便被他拉住手腕,“茶壺有毒,這個倒是看出來了。不過想看看是不是能毒倒我,吃過一個金妃蛇膽,據說百毒不侵。”

朝他一笑,繼續伸手去抓茶壺。

他便也放開手,道,“毒物之毒都不必怕,金妃蛇丹都可解,但是蠱毒,還有種人為煉製的卿心毒,不能解。”

“卿心毒?什麼毒?”端起茶杯幫他倒水,普通的劣質茶水,茶末碎屑,茶色較深,但是看過卻知道下毒之人將毒抹於茶壺茶杯外壁,透過肌膚滲入,茶水中卻無毒。

“卿心毒,顧名思義,便是情人之毒。其毒無色無味,令人產生幻覺,看見相愛之人,纏綿至死。曾經有很多人就是死在這種毒藥上。”獨孤傲輕嘆,端茶輕呷。

“那若是對無情之人或者不曾動情之人便沒有用吧?”看著他問道,“無色無味,那不是沒有辦法抵擋麼?”這毒也太霸道吧?

“擁有此毒的人據說已經死,也是死在卿心毒上,但是確信這種毒沒有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