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安迪報了酒店的名字。

“待那兒別動,我這就過來。”凱文利落地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安迪搖搖頭。

完了,今天晚上又有的吵了。

她看向林賽,準備告別。

林賽也舉著手機,卻是一臉錯愕。

還沒等她問,丁凡就從酒吧的門裡衝了出來。

“呦,你也在這兒!”看到安迪,丁凡停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又看向林賽,立馬發現了不妥。

他走過去,一隻大手按著林賽的頭,扭向光亮,看了看,“怎麼弄的?!”

林賽掙脫他的手,閃避著,把臉別向一邊,“沒事。”

安迪暗暗叫苦,是事兒躲不過,“我乾的。”

丁凡看看林賽,又看看安迪,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我犯混,自找的。”林賽小聲嘀咕著,“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丁凡又看看兩人,悶哼了一聲,轉向林賽,“我行李在禮賓部存著,你幫我拿上去。我跟安迪聊會兒再上去。”

林賽有些詫異,但看到安迪衝他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看著林賽進了門,安迪朝向丁凡,“人是我打的,可我沒打算道歉。”

“犯混捱打,那是他活該!我管不著。”丁凡笑了,“我就是納悶你怎麼不是扇耳光?”

“那哪兒是我的風格?”安迪也笑了,“我可是得進去了。戳這兒兩個多小時,都快凍死了。”

丁凡皺了皺眉,眼睛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桌上的酒瓶,便用眼神詢問安迪。

安迪點點頭,“他跑到這兒憋汗,結果醉了。不過這會兒應該是清醒了。”

“熊孩子,作死呢這是!”丁凡低頭罵了一句,過去幫安迪拉開了門。

坐在酒吧裡,安迪點了酒,而丁凡要的卻是茶。

燈光雖然柔和,但安迪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丁凡灰敗的臉色和明顯的消瘦。

這才一個多月,怎麼會這樣?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出什麼事了?”安迪很是詫異。

丁凡沒有回答,只是吹著茶水,反問她:“你怎麼來了?還是出差?”

安迪搖搖頭,“我自己的事。”

“那,是我猜,還是你自己說?”丁凡看著她,嘴角浮起了戲謔的笑紋。

“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閒事?先說你自己吧!” 安迪瞪了他一眼。

“你是我妹子,你的事我得先問明白了。”丁凡還是笑。

“你先操心自己的事吧!林賽有話對你說呢。”安迪抬眼掃了一下樓上的方向。

丁凡用茶杯焐著手,低頭笑了笑,“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可他說不說,對我沒什麼影響。”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他覺得你有事瞞著他,心裡難受,才搞成這樣的。你應該跟他好好談談。”安迪看著丁凡。

丁凡微微一愣,把杯放回桌上,兩手交握,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我是有事瞞著他,不過,也瞞不了多久了。”

模模糊糊的預感讓安迪不由得抖了一下,她望住丁凡,“你不是說有事別悶著嗎?能不能跟我說說?”

丁凡抬起頭,坦然地看向安迪,“我也正要給你說這個事呢。本來我是要託付別人的。不過……”

沉重的託付

凱文急急火火地衝進了酒吧,臉上陰沉欲雨。

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他這次只用了一半的時間。

待到看清坐在安迪對面的是丁凡,他也不禁挑起了眉毛,“你不是元旦後才來嗎?”

“她來得,我就來不得?”丁凡指指凱文,又咧開了嘴,“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