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能不顧一點情份……”

“小妹,他這麼對你,難道說你一點也不怪他。”

呂四娘含淚搖頭,道:“要說我一點也不怪我,那是欺人之談,可是,可是我總不忍讓

他……”住口不言。

曹仁父道:“小妹,對別的事,你都能心軟,唯獨對他,你不能心軟。”

“我也知道,可是我狠不下心。”

“小妹,狠下心狠不下心,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咱們七個,‘日月令旗’掌令人既然出

了面,天大的事咱們也只有遵從。”

呂四孃的目光落在白泰官臉上,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說話。

口 口 回

燕翎又進了“雍郡王府”,仍然是神不知,鬼不覺。

他仍然走剛才走的老路,到了白泰官屋後以後,他往左拐,繞過白泰官的屋角,到了一

條長廊頭。

身子貼在屋角往長廊上看,長廊上站著一名護衛。目光從長廊上掠向院子裡,每一個暗

隅裡都站著腰佩長劍的護衛,仔細算算總有十幾個之多。

正看間,一片燈光由遠而近,一陣步履聲也由遠而近,是一隊佩著腰刀,提著燈籠,穿

戴整齊的戈什哈。“雍郡王府”的確是禁衛森嚴,有網羅來的江湖高手,貼身護衛分佈各處,

還有整隊的戈什哈巡邏各處。

可是這些難不倒燕翎,事實上燕翎就在左近,他們根本就茫無所覺。

燕翎也夠小心的,他原想制住個護衛,打聽一下了因大師被囚處,然而眼前這種佈署卻

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那隊戈什哈穿院而過,燈光,步履聲都遠去了。

燕翎提一口氣,貼著牆根暗隅往正院撲去。

燕翎行動輕捷,轉眼工夫之後就進了正院。

剛進正院,後院方向傳來一陣話聲,隨著這陣話聲,兩個戈什哈並肩走了過來。

左邊一名道:“睡到半夜,讓人叫起來換班,真不是滋味兒。”

右邊一名道:“你是剛進府,呆久了就習慣了,這些大府邸裡,就是晚上站班巡夜苦一

點兒,別的可比你在營裡舒服得多。”

“就是聽人這麼說,我才想盡了辦法往這門兒裡擠的!”

“你算擠對了門兒,投對了胎了,咱們這位主子比那一個都有辦法,只好好兒幹,不愁

沒有出頭的日子。”

“你老哥是老‘雍郡王府’了,往後還得你多照顧。”

“那什麼話,誰叫當初咱們倆在一個營裡待過,幸好咱們一直是好弟兄,放心吧,兄弟,

只我這個領班幹一天,你就絕吃不了虧。”

“領班?”這兩個字聽得燕翎心裡一跳。

戈什哈的領班,一定知道了因被關在那兒。

心念轉動間,兩名戈什哈已從燕翎的藏身處前丈餘外走過。

燕翎藏身處是一片矮樹叢後,燕翎把握時機,故意弄出了些聲響。

兩名戈什哈馬上就聽見了,一起停步轉身,手按了刀柄。

右邊一名輕喝道:“誰!”

左邊一名道:“別是野耗子什麼的吧!”

右邊一名道:“保不定。”

燕翎輕輕地哼了一聲。

右邊一名忙喝道:“誰,誰躲在那兒,想嚇人呀。”

左邊一名想是剛進“雍郡王府”,急於表現一番,抽出刀便竄了過來。

燕翎等的就是這個,眼看那名戈什哈進了樹叢,一指就把他點倒了,戈什哈倒了下去,

燕翎嘴裡卻輕輕地叫了一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