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車伕卻是南轅北轍,不盡人意。

“大人!你看!前面!”車伕喚著車內的大臣。

陸麗掀開車簾。探出頭來。

只見官路正中,橫排站著七個人。六個蒙面刺客正手執彎刀,橫眉冷對。乙渾一身半袖胡服。便站於六人中間。他凶神惡煞,面露猙獰,顯而易見,此行定是居心不良。

陸麗瞥了一眼四周,除了茂密叢生的樹林之外,空無一人。

“看來今天,老夫是過不去這路了!”陸麗看著眼前的形勢。自言自語地說道。

“大人,怎麼辦?”車伕憂心如焚。

“你先逃吧!不用管我!”陸麗一邊跳下馬車,一邊豪言壯語。

“大人!”車伕卻還念有一絲主僕之情。不願棄他而去。

“怎麼,就你們兩個不會武功的人,還打算逃跑?”乙渾見兩人滑稽的舉止,仰天大笑而後狂妄的說道。

“乙渾。你為何堵住我的去路?!”陸麗疾言厲色。臨危不懼,仍是質問著乙渾的失禮之處,“先帝駕崩,你不去給先帝守靈,怎麼反而來了郊外?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要殺頭的嗎?”

“陸司徒,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難道看不出,我是來取你性命的嗎?”乙渾也是滿臉苦笑。暗中嘲諷陸麗故作聲勢。

“哼!看來你是決意謀逆了!”陸麗這才把話挑明瞭說。

“當然!我這可是等了多年才等到這個難得的機會!”乙渾驕傲自滿的說道。

“你不會得逞的!”陸麗瞪了乙渾一眼,冷冷地說道。

“哼哼!”乙渾不服。將手一揮,幾名黑衣人便上去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陸麗兩人押解起來。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快放開老夫!”

“大人!”

陸麗與車伕還試圖掙扎脫身。

乙渾漫步走至兩人面前,不苟言笑地說道:“會的!因為我可沒宗愛那麼傻!”

“宗愛?”陸麗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前宗愛謀逆,我還想利用他為我出些力,不過現在看來,他除了狂,倒也沒什麼能耐,還得我親自出手才行!”乙渾並不把宗愛放在心上,只把他當作了一顆棋子。

“原來宗愛謀逆,你也有參與!”陸麗怒目圓睜,對乙渾恨得咬牙切齒。

“我只是在背後推上一把,想要借刀殺人罷了!”乙渾並不覺得愧疚,反而輕輕鬆鬆地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你一直都不知道的事。”

陸麗昂起頭,豎起兩隻耳朵,仔細聽著這乙渾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魏與柔然之所以會如此不合,也是由我在裡面挑撥的!我早就想要取代拓拔氏的皇位,所以,我總是會給柔然傳些不好的訊息過去,為的就是給他們製造點麻煩!”乙渾的心機城府

深不可測。

“你果然是老奸巨猾!竟然隱藏了這麼多年!”陸麗心裡有些擔心新帝的安危,便怒不可遏地指責道。

“不過,就算你現在知道這些,也已經晚了!”乙渾輕輕拿過黑衣人手中的彎刀,一刀劈了上去。

車伕隨即血流滿面,應聲摔倒在地。

“你!你個畜生!”陸麗惡罵道。

“無毒不丈夫!陸司徒,你走好!”乙渾才說完,便猛地將彎刀又刺向陸麗腹中。

陸麗當即刺痛難耐,口吐鮮血。他緊揪著乙渾的衣襟,張開血盆大口,咒罵道:“你個逆賊!不~得~好~死!”

聽著陸麗咒罵自己,乙渾著實有些生氣。他將刀柄扭轉,絞斷陸麗的肝腸,而後猛的拔出。

瞬間,刀口處血花迸濺,彎刀之上,鮮血淋漓。

陸麗眉頭一皺再皺,痛得漸漸失去了知覺。他兩眼撲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