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濬兒見過皇爺爺,今天忘了陪皇爺爺用膳,請皇爺爺責罰。”

才緩過神來的馮淑儀也隨即叩首跪拜,說道:“奴婢叩見陛下!”

“濬兒,你今日都忙些什麼去了,竟然忘記陪皇爺爺用膳?”拓跋燾面無表情,接著飲茶,一舉一動,深不可測。

“濬兒……濬兒……哦!濬兒今日去踢毽子,一時踢的盡興,因而忘了與皇爺爺用膳的時辰,請皇爺爺責罰!”拓跋濬知道拓跋燾疼愛他,不會重責,便說了個謊。

“你這孩子明明不會撒謊,如今竟也學會撒謊了!”拓跋燾一眼便看出拓跋濬在撒謊,繼而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吧,到底幹什麼去了?”

“濬兒……濬兒……”拓跋濬幾經斟酌,竟然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回稟陛下,殿下是陪著奴婢去玩了!”馮淑儀跪在一側,直見拓跋濬為難,便插言解釋道,“只因奴婢才剛進宮,又聽聞宮裡好玩的地方多,便央求著殿下帶著奴婢去玩,故而誤了用膳的時辰。此事並非殿下所願,還請陛下責罰奴婢!”

“不是……不是……是濬兒願意的!”拓跋濬急忙往自己身上攬責。

見到拓跋濬如此緊張這個女婢,拓跋燾犀利的眨了眨眼。他說道:“是你?”

坐在一旁再也無心品茶的馮昭儀,對著馮淑儀輕輕的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胡來。

“抬起頭來!”拓跋燾天生雄渾的男高音響徹了整個宮殿。

馮淑儀慢慢的抬起頭,一臉的平靜,卻急壞了身旁的拓跋濬。

拓跋燾見堂下幼女,清如玉壺冰,秀若睡蓮影。青絲雲鬢,若拂清池之水,姿容絕代,窈窕芳華卻又自成風骨。眉目之間竟有幾分神似馮昭儀,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雖身著宮女輕裳,卻也難以掩蓋其傾國傾城的出塵之表。

拓跋燾看見馮清如,心中感慨萬千:這丫頭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容貌!長大以後,也定非池中之物,指不定是福是禍!如今遇事,仍能處變不驚,果真有幾分氣魄和膽識!不過……倘若朕此時不借機除了她,只怕濬兒以後迷戀她,那待我百年之後,她再掀起什麼風浪,那我大魏豈不是要毀在她的手上?……果真後患無窮啊!

拓跋燾再也耐不住性子,起身踱來踱去,思而再思。

忽然,拓跋燾一聲響起:“你個小小的宮女,如此年幼,竟施魅惑之術,迷惑嫡皇孫,以至其是非不分,任你左右,對你言聽計從!簡直就是居心叵測!”緊接著又呵斥道,”此等妖女不除,恐將難以整肅後宮!來人,把她拖出去給朕砍了!”

第五章 禍兮,福之所倚

一聲令下,兩名武士迅速跑進殿內,他們抓起馮淑儀的衣衫便往外面拖去。馮淑儀一聲不吭,面無表情,她既不求饒,也不掙扎,任憑武士將自己拖走,一副淡漠生死的樣子。

忽而,拓跋濬縱身而起,對著兩名粗魯的武士便各自踢了一腳。

武士們冷不丁的被拓拔濬猛踹,忽然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們迅速起身,而後退了數步,未敢再上前一步。

拓跋濬見狀,這才又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

這一個飛身卻將馮淑儀直接嚇懵,她不敢相信剛才飛過來的竟然是拓跋濬!

“你竟敢為了這個丫頭,在朕面前動武!”拓跋燾眉頭緊鎖,指指點點的說到,“這麼多年,朕的苦心都白費了!教了你這麼多本領,到頭來竟然還不如這個小丫頭!你竟敢對朕不敬!你……你……你是要氣死朕嗎?”

拓跋濬看拓跋燾是真的龍顏大怒,便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兩步,繼而又直起身子哀求道:“皇爺爺!皇爺爺!濬兒沒有不敬!濬兒只是情急之下一時衝動,便動了武!在濬兒心中,皇爺爺是最疼愛濬兒、最和藹的爺爺,濬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