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合理的事,他都可以通融;不僅如此,他還暗示黃谷,明末清初的文物,只要有他的簽字,還可以從大門出去。

聞聽此言,黃谷大喜過望,他聽懂了話中的意思。黃谷知道此人不愛金錢,只好文物,便拿出早已備好,據考證是乾隆戴過的一隻羊脂玉斑指,作為見面禮奉上。

不愧為行家,這位黃谷稱之為德高望重的人只看了一眼,就笑納了。他,就是後來做了市長的侯雨。

侯雨過去在G市樹大根深,能呼風喚雨,雖然今非昔比,但他仍然是文物管理局的局長,舉足輕重。黃谷想要重新在G市立住腳,還非他莫屬。

黃谷脫去風衣,走到鏡子前看看自己,西裝革履的他,顯得文質彬彬。有了唐天彪墊底,他對今晚拿下侯雨,更是信心十足。

黃谷正在想入菲菲,侯雨出現了。他趕快迎上前去,握住侯雨伸出的手。

“哎呀,侯市長,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請您出來!”

“就叫我侯雨,我已經不是什麼市長了!”

“這怎麼可以,我比您晚一輩,論年紀,您都可以作我的父親了,我能直呼您的名字?您打死我我也不敢哪!”

“那就叫我侯老吧……”侯雨在黃谷拉開的椅子上就坐,順手拿起熱毛巾擦臉上沁出的微汗:“有的小青年叫我侯老…這個‘侯老’,也就是老師、老前輩的簡稱,很有意思……”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叫侯老?”

“哎,好,好!黃先生,”侯雨指著滿桌的酒菜:“今天你又演哪出戏啊?”

“不敢!”黃谷看菜上齊了,開啟酒瓶往侯雨的杯子裡倒酒。

侯雨看清了是國酒茅臺,才讓黃谷斟酒。

“黃先生,還是老規矩,我只喝三杯!”

“侯老,這就是您的不是了。過去您是日理萬機,公務纏身,加上種種清規戒律,讓人動彈不得。今天您無官一身輕,何不隨心所欲,隨遇而安,放縱一下自己?”

“說得好!那就‘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擒蒼,右牽黃’……”侯雨與黃谷碰碰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好酒,來,再滿上!”

三杯過後,侯雨抹抹嘴角:“黃先生,演的哪出戏,你該開唱了!”

“侯老,我在最困難的時候您拉了我一把,我終生不忘!”

“過去的事情,還提它作甚?”

“不,我黃谷不是見利忘義,過河折橋的勢利小人,這杯酒我敬您,您待我恩重如山!”

“言重了!”侯雨話雖這麼說,還是高興地喝了這杯酒。

“侯老,也許您已經知道,我在G市翻了船……”

“你說什麼?”黃谷在G市出事,侯雨確實不知道。卸去市長一職,市裡很多工作已經不向他彙報了,所以他並不清楚箇中詳情。

“警局那次行動,差點要了我的命……”

“有這麼嚴重?事後,我倒是聽說破了一個文物走私的大案,我們局文物商店的張經理也捲進去了,並且死了。你作你的生意,與他們何干?”

“在您面前,今天我就實話實說。張經理其實是我的人,照料我在G市的進貨,他死有餘辜!”

侯雨聽黃谷這麼一說,驚訝己極:“此話怎講?”

“他吃裡拔外不說,還想要我的命!”

“有這等事?”

侯雨眯縫著眼,打量眼前的黃谷,黃谷清秀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殺氣。他過去認為黃谷溫文爾雅,是個儒商,現在看來,此人非等閒人物。

“侯老,這些都是道上過去的恩恩怨怨,不談它了,再談怕壞了您的雅興!我這次大難不死,是我事情並未做絕,上蒼給我留了一條生路。我這個落魄之人,還想借重您這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