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為什麼叫歡情散嗎,因為這種東西忍不得,你忍了一晚上是不是很不好受?”

“不怕死?”那人抬了抬手中的寶劍。

蘇合卻一點不怕,反而向那人靠近,“中了歡情散的人,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只剩下歡愛的力氣。你之前全力刺出那一劍,現在只怕站都站不穩吧。”

說著,蘇合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

沒倒。

再戳。

“撲騰”一聲,果然,黑衣男子跌坐在大樹底下。

蘇合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心裡樂得歡快,讓你嚇我,讓你叫我滾,讓你囂張,知道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吧。

黑衣男子抬眼,儘管狼狽卻一點也沒有弱者的姿態,“今夜之辱,來日當百倍奉還。”

“我怕你啊,你知道我是誰嗎?”蘇合揚眉,今夜月光明亮,對方一定記住了他的容貌,可是平時他以賣糖人的“小蘇”出現,還怕他找到?

“你可知我是誰?”黑衣男子道。

“哦?你威脅人自稱‘我’?”蘇合輕蔑道,“難道不是本、王?”

黑衣男子終於臉色一變,“是誰派你來的?”

“都說了是路過了,至於我怎麼看出來的,當然是本公子天資聰穎慧眼別具。”蘇合甩甩手,氣出過了,就準備走了,“你慢慢玩吧……哎呀!”

剛轉過身,卻不想腳下一緊,蘇合重心不準往地上栽去。蘇合摔得暈乎乎的,剛想爬起來,一個黑影卻覆了上來。

黑衣男子把蘇合壓在身下,笑得近乎邪魅道,“多謝公子出言提醒歡情散之意,從歡情一詞來看需要縱情發洩才能舒解吧。可惜周圍並無旁人,公子既然解了惑,不妨再替本王解解這身上的藥性。”

蘇合瞪大眼睛,掙扎著想從這人身下逃離。

還真是三十年河西,又三十年河東了。

黑衣男子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把蘇合壓得死死的,低下頭在他耳邊親暱道,“不怕制不住你,如你所說,本王就剩做這事的力氣了。”

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來,男子毫不留情扯落蘇合的腰帶,一雙大手肆虐地撫摸他滑嫩的肌膚。

沒有章法的亂摸一通,摸到一處光滑有彈性的部位,那隻手一頓,然後用力揉搓。

“不要……”一個帶著哭泣的聲音傳來。

男子突然停下動作,撐起身看著下面的人。

蘇閤眼角上可憐惜惜地掛著淚痕,被這突如奇來的侵襲搞得不知所措,他是真的怕了。入世以來,他從沒這麼驚恐過。

男子狠狠地盯著蘇合,原本他只想懲罰一下,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記住教訓。可誰想到,剛才那一聲哭泣,竟然讓他還能控制的□突然燃燒起來。體內像沸騰了一般,這樣的情況讓他感覺完全不像他了。

“滾。”他憤怒道。

蘇合眨了眨眼睛,似是回不過神來。

“還不滾。”他幾乎咆哮。

蘇合連忙從他身下爬出來,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只此一眼,那雙燃燒著冰冷的溫度的眼眸植入了心裡,再也忘不掉,從此便是惡夢。

很久以後,蘇合才知道,這雙眼睛,只有在他真正憤怒的時候才能看到。

天色剛亮,一群人緩緩的小心翼翼的靠近樹林旁邊的水潭。

為首的一個看到他們要找的人靠坐在樹前,正閉目養神,黑袍微敞,衣衫凌亂,晨光中那張臉俊美不凡。

“王爺。”眾人齊齊跪地。

當今天下,只有一個王,能自稱本王能被人稱為王的,那便是顧天鉞。

顧天鉞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周圍的下屬道,“昨晚桃花觀宴請的名單,本王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