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說話。”

“哦……”蘇合玩味地摸著下巴,“繼續審,他一定有問題。”

赫成風眼睛閃了閃。

蘇合繼續道,“如果是普通山賊,就算再硬氣也會解釋一下,說什麼老子被你們抓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之類的話,他什麼都不說,是不想死呢。”說著,蘇合略略往前湊,看著赫成風,“你知道我們越是什麼也問不出,就越會留著你的命。你是想有誰來救你,日後逃出大牢再東山再起?”

旁邊的護衛驚訝,不過心裡卻十分認同,是這個理。

赫成風依舊不吭聲,也依舊盯著蘇合。

蘇合摸了摸下巴,對護衛道,“我看他現在精神得很,一點也困。要不然灌一碗迷藥下去,再用針戳他,看他難不難受。”

“我要見他。”赫成風突然出聲。

蘇合眯起眼睛,他一出馬,什麼都能搞定。“他是誰。”

“方輕,讓他來。”赫成風道。

“哦,你說方大人啊。他可是嘉州府司馬,身份高貴著呢,那是你說想見就見的?”蘇合吊著赫成風的胃口,也不再多說。從容起身,往刑房外走去。

身後,赫成風還在叫著,“我要見他——”

蘇合才不理他,負著手走出刑房,以為又要聽一次汙言穢語,卻發現外面的大牢怎麼安靜了很多?

再一看,顧天鉞和顧非墨正站在大牢中間呢,囚犯們懼於顧天鉞的氣勢,一聲不敢吭。

蘇合想了想就明白了,大概是顧天鉞也聽到了護衛的稟告,來牢房看看。

然而,顧天鉞第一句說的話卻是,“他們剛才侮辱你?”

蘇合往旁邊的牢籠裡看去,就是現在,也有囚犯縮在角落,偷偷對著蘇合流口水,噁心之極。

“敢臆想本王的人,你說,要怎麼懲罰才好?”顧天鉞輕笑一聲道。

聽顧天鉞的意思,是他把這牢裡的犯人怎麼樣都無所謂?蘇合挑挑眉,道,“這些人說話臭得燻人,給他們灌些巴豆下去,清清體內的汙穢,也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臭。”

顧天鉞聽了不由勾起嘴角一笑,“好。”他發現蘇合還真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如昨日降大雨水淹平峰山,又如今日此刻。

周圍的囚犯大聲求饒,蘇合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說完,便走出牢房。

顧天鉞腳步一轉,跟了上去。

蘇合見顧天鉞也出來了,不由道,“你不進去看看?”

“你說的話都聽到了,不用再看了。”顧天鉞側頭看著蘇合,“他說要見方輕?”

“是啊,”蘇合點點頭,“你派人傳話去,一定要讓方輕無意地知道。”

顧天鉞想了想蘇合的計策,不由搖頭失笑。

而顧非墨已經轉身,派人“路過”方輕的房間去了。

蘇合一路走著,左看右看,“你說這裡那兒能藏人又能聽得見牢房裡的聲音?”

顧天鉞抬手往上一指,“屋頂吧。”

護衛放出風聲,方輕聽到後卻只是愣了愣,依舊呆在房間裡。

對此,蘇合一點兒也不急,吃了晚飯後,又洗了個澡,才晃晃悠悠地往牢房的方向走去。為了配合天色,還找出一件黑色的衣服穿。

走到牢房前,蘇合四下望了望,從哪裡能爬到屋頂上去?

只覺肩膀被人拍了拍,蘇合轉身一看,顧天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他伸手一攬蘇合的腰,直接提起輕功把他帶了上去。

蘇合感覺腳底落在實處上了,低頭一看,好麼,顧天鉞真是準備周到,酒壺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