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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這間七八平米的小屋子裡，除了一張上面丟滿了髒兮兮的被褥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日用品的床和擺滿了鹹菜花生啤酒瓶子的桌子以外，別無他物。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蕭遙的家庭經濟狀況雖然一般，但是也要比鹿九能如今住的這個與其叫家不如叫豬窩的地方要乾淨整潔舒適的多得多。

“寒舍實在是太亂，對不住，對不住啊。”鹿九能也知道自己的窩實在太髒亂，不好意思的說。他費勁的把床上的東西向裡面推了推，空出點地方給蕭遙坐。

還真是夠寒磣的，蕭遙這麼想著，坐到了床上。

“蕭兄弟說來找我，這好幾天也沒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本想明天去學校找你的。”鹿九能這幾天一直在家裡養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一直惦記著蕭遙那超強的道力，早已經想要去找蕭遙聊聊了。

蕭遙心說幸虧我今天來了，你這個模樣要是去了學校找我，我就更有名了。

“我今天找你，是想問你些事情。”蕭遙說。

“儘管問，我鹿九能別的不敢說，修道上可是這個。”鹿九能不謙虛的豎起大拇指來在自己身前晃著。

蕭遙把前幾天跟蹤孔真看的那一幕和昨天孔真用了鹿九能的符與自己比賽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鹿九能聽得臉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來。

“這小子是要對付你的？”鹿九能忽然想起當初他在孔真記憶裡搜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受傷以後一直忘記了，不然早就去阻止孔真向蕭遙挑釁了。

“沒關係，你別害怕啊。”蕭遙看著鹿九能一臉惶恐的樣子，安慰他說。他哪裡知道鹿九能是揀回一條命來，如果昨天孔真的挑釁激起蕭遙體內那些潛藏著的道力的反噬的話，作為施法人的鹿九能就會承擔一大半的傷害。以他的能耐，除了化為飛灰別無選擇。幸好蕭遙最近在練氣上比較用功，光憑轉化來的道力就能應付，這才沒有動用潛藏的力量。

“我以後再也不賣符賺錢了。”鹿九能慚愧的說。其實他也挺無奈的，作為一個修道人，沒有什麼收入來源，不賣點符拿什麼來吃喝，連他住的這個屋子一個月都要八十元，不賣符他鹿九能難道去偷去搶嗎？

蕭遙一笑說：“鹿先生，我看你的經濟挺困難的，如果不賣符不會餓死嗎？”

鹿九能尷尬的說：“我可以去找個正經工作幹。”

“那就不用了，鹿先生，我這裡有一點錢，你先拿著，找一個好點的房子租下來，置辦一些傢俱和新衣服吧。”蕭遙說著拿出一疊錢來，足有一萬元。這是他用霍韻當初給他的支票兌換來的，其他的錢已經被他存起來了。

“這？這怎麼行呢。”鹿九能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一些名山大川的道觀，有不少比較有錢的道士。可如果說他們是修道人的話，那可就要叫真正的道門笑掉大牙了。真正修道的人生性比較淡薄，一般不會太貪戀錢財，再說修道人本身都沒有什麼賺錢的門路。連鹿九能這樣在國家秘密檔案裡有記載的民族英雄都如此窮困，可以想象整個修道界是個什麼境況了。

“你就拿著吧，我以後還有很多修道上的問題請教你，這就算是學費吧。”蕭遙這一手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他雖然只見過鹿九能兩次而已，但是鹿九能的本領他還是清楚一些的。光靠自學觀天錄，蕭遙覺得進展很慢，可如果有了鹿九能這個師傅，那就不同了。為了將來的復仇計劃，蕭遙必須籠絡一些心腹，鹿九能就是他第一個要招攬的人。

蕭遙在做這些的事情的時候，根本沒有發覺，他雖然性格脾氣還和以前一樣，可是行事卻頗有成年人的風範了。

鹿九能感激涕零的接過這筆錢，如果說之前他是被蕭遙的道力之強所震懾才想跟著蕭遙混的話，現在是真心的對蕭遙有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