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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起身將我護在身後用警惕的眼神看著老頭。
“七月半出生的人八字輕日後必定多災多難、”老頭看著床上的我說道、隨即在自己那髒兮兮的大衣裡摸索著。
爺爺和我爸聽到老頭說的話頓時火了挽起袖口就要上前揍老頭卻被剛進來的奶奶拉住了。
“幹嘛?這老東西敢咒我的乖孫子、也不打聽一下我梁文山是誰、”爺爺瞪了奶奶一眼。
“老頭子聽我一句勸吧!我知道你不信那些鬼神之說、這次就讓他看看吧!”奶奶近乎央求道。爺爺沒有再上前去、他和奶奶生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她如此。
老頭在大衣裡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樣東西掛在我脖子上回身對奶奶道:“這個東西要一直掛在他身上、任何時候都不能取下來。”說完便離開了屋子、當爺爺追出來時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
每當奶奶跟我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我總是摩擦著脖子上的掛墜笑著說:“奶奶你就別迷信了”奶奶見我不信也不惱微笑著摸著我的頭不說話。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對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我都有自己的看法、直到我上小學四年級時才遇到讓我心性動搖的一件事。
那時候上學聽寫、聽寫不過關的人要留下來抄寫直到可以記住為止、我那時候皮對課本沒有多大的興趣因此我幾乎每天都要被留下來。
因為正是冬天天在傍晚7點時就天就已經灰朦朦的了、我家離學校有七八里的路程、這樣走回去我心裡也難免有些發毛。
只有去表哥那將就一晚上了,打定注意就向初中部走去、表哥叫王宏亮是和我一樣在農場裡一起長大的孩子、大我三歲、小時候經常帶我去玩、久了便認他為幹表哥了、表哥讀初一因為要上晚自習所以就住在宿舍了。
初中部其實離小學就一牆之隔不過去初中部也要繞一圈、經過初中部花園才能到宿舍、據學校邊的老人說花園是以前一個大戶人家的祖墳、以前經常和同學來這玩有時候甚至可以在土裡挖到半截墓碑什麼的。
一個人走在這裡腿難免有些發顫,尤其是經過花園中間的黃桷樹時、這顆黃桷樹主幹有直徑大約有1·5米生得很是畸形、好像一個人在臨死前的掙扎的動作、樹身上的凸起就像是人身上的經絡、即使是冬天也看的見一些新鮮的嫩芽。
我遠遠的繞過黃桷樹、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彎下身從書包裡拿出一個手電筒開啟。
快離開花園時我忍不住用手電朝黃桷樹照了一下,可我這一瞥差點把我魂都給驚出來、那個黃桷樹的軀幹部分出現了一張人臉、太遠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但我還是立馬靜下心來告誡自己是眼花了,深吸一口氣繼續看向黃桷樹可我越看越心驚、那張人臉五官越來越清晰,眼睛還留出了不明的紅色液體。
我嚇得轉頭就跑、進入初中部看到教室的燈光我一下鬆了口氣安慰自己道:“那只是幻覺只是幻覺。”
慢慢的心跳平復了下來、邁步向表哥的宿舍走去。
我來到表哥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咔、表哥開門看著我道;“化吉你怎麼來了?沒回家嗎?”我進門坐在表哥床上;“又被留下來補課了,今天就在你這睡了。”
呵呵,表哥的室友笑到:“這破學校別的沒有就床多的是、這個宿舍就我跟你哥兩人、你隨便選一個吧!”
這人我知道也是農場的人、不過他爸媽才進農場沒多久我對他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叫劉榮:“嘿嘿,當然我可不會客氣”我搖著頭道。
表哥給了我一腳把我從他床上拉起來、然後把他墊的兩層棉絮扯了一層鋪在另一張床上、又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一鋪新棉絮扔給了我道:“別他孃的給我弄壞了”。
“當然、”我嬉笑道:“表哥對人真不錯我要是個女的就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