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怎麼現在才注意到。吻是阿狸奇的國姓,只有國王和王子們才有權利擁有這個姓氏。雖然對外他們有自己的英文名字,也極少提起來這個字。但是她也太疏忽大意了,竟然現在才發現,吻擎軒的姓,也是‘吻’啊

就在茉兒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的時候,牢門傳來一震金屬碰撞的聲音。咣噹一聲,鐵欄被人從外面開啟,茉兒抬起頭,昨晚偷襲她的黑衣人此刻就站在門外。

這人好像天生就沒有任何表情一樣,簡直和他的主人一樣欠揍。他冷冷的看著茉兒,吩咐道:“把她帶出來問話。”

“是。”

從黑衣人身後又走出幾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起茉兒,將她帶到地下室的另一個房間。

“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幕後的指使者供出來,至少不會收到皮肉之苦。”

茉兒看到被成為諾埃爾的黑衣人身後,站著兩名同樣高大的男人,只是那手中,拿著讓人膽戰心驚的皮鞭。

茉兒很怕,怕極了。有誰能夠在黑暗中,無依無靠的面對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時,還能冷靜的?更何況,還是如此懼怕疼痛的她。

但是,甚為皇家女兒的驕傲她也有,從不低頭就是她的特點。

茉兒緊緊攥住兩隻粉拳,指尖狠狠的陷進肉裡用來留住理智,但是她羸弱的嬌軀顫抖還是進入了那雙看著監視器的灰眸之中。

“我說過了,只要你們肯查,就知道我只是走錯房間而已。對於你口中尊敬無比的殿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真的不說嗎?”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茉兒冷哼一聲:“我以為阿狸奇是一個很文明謙遜的國家,至少不會做出讓平民蒙冤受苦的事情來。但是現在看來,想必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見到她眼中的倔強和挑釁,一向面無表情的諾埃爾難得的挑眉,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往昔。倒是他身後的兩個大漢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看向房間的左側。

“那就不要怪我們了。”說完,他後退一步,身後的兩名大漢緊跟上前,揚了揚手中的黑色鞭子。

她一笑,黑瞳瀲灩波光,剎那傾城:“隨便你們,但是我相信過不久,你們就會後悔有今天。”

不理會茉兒的威脅,諾埃爾擺了擺手。她被左右兩個男人轉過身體,還來不及反映,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劃破衣衫撕裂的聲音,緊跟著便是背部火辣辣的疼。

“唔!”她咬唇,不想示弱的發出聲音。

冷汗一滴一滴的從光潔的額際劃過,一鞭又一鞭的疼痛那樣難以忍受,比她之前受的刀傷還要疼。

黑色的皮鞭帶出她體內殷虹的血絲,在抽回的剎那,鞭子細細的尖端擰出晶瑩的血珠。裂錦般滴落在地上,彷彿泣血的牡丹,綻放出妖豔的形狀。

真沒想到,從小沒有收到過任何傷害的她,只是短短一個月就刀傷鞭傷嚐了個各遍。

難道,是老天爺都嫉妒她這年的平安無憂,所以才懲罰她從現在開始受苦嗎?

昏迷前,茉兒蒼白的唇角微微彎起,有些自嘲的想著

片刻後,隔壁房間的大門被開啟。

諾埃爾走了進來,始終恭敬的低著頭:“殿下,她還是不說。現在已經昏過去了,我們還要繼續嗎?”

吻斯澈站在幾米之外,從側面只能瞧見男人過於修長濃密的翹睫。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監視器的螢幕上,雖然光線昏暗,但精銳的眸子從未離開過孤零零昏迷在地上的小女人。

左手的拇指,摩挲著另一隻手中的藍寶石戒指,他搖搖頭:“不用了,把她帶到我房裡,我親自來審問。”

諾埃爾一怔,猜不透殿下為什麼會這麼做,但還是應道:“是,殿下。”

諾埃爾聽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