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的進入房間,隨手打了個電話,讓服務生過來。

等替胡安祿辦理好入住手續後,葉鈞立刻讓服務生準備一份送進房間的晚餐。

似乎胡安祿也餓了好些天了,洗完澡後,看到屋子裡可口的食物,壓根不客氣就開始一陣狂掃,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道:“你這小子無端搞那麼多事幹什麼?”

葉鈞一陣苦笑,實際上,他幾乎動用了上千人到秦嶺去鬧,如果被軍方抓到,這些人就會說,有歹徒上山,他們是來抓壞人的。

軍方自然是要把這些人趕下山去,可是,不少人都一鬨而散,四處閒逛,最後竟引得軍方派人滿山地毯式的搜尋。

如此大的動靜也就罷了,而這些人每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扯著喉嚨喊,你們這些混蛋,敢罵我們是支那人?我踩死你們。

最後,終於有人闖進一線天外圍,這些話也恰巧被把守著的胡安祿聽見,這讓他升起疑惑,就隨便抓了個人詢問。

或許是胡安祿的氣勢太盛,又或者這些人壓根就一開始打算這樣,只要撞見的不是軍方的,就直接坦白,說有人請他們上來報信的,似乎是狼來了。

胡安祿當時沒多想,放走這些人後,他親自下了一趟山,打電話詢問了一下家裡面,聽說葉鈞前幾天曾打過電話,似乎很緊急,胡安祿就猜到,這應該就是葉鈞搞得鬼。

之後,他回到山上,跟楊懷素、坂本真源等人仔細說了後,眾人才決定下山,找個地方先暫居一陣子。而胡安祿則是親自到澳城來,要跟葉鈞好好談一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鈞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胡安祿自始自終臉色都不好看,對於陳慶年這位太極宗師,他是如雷貫耳。

“這麼說,一切都是你小子說出去的?”胡安祿陰沉道。

“非也。”葉鈞連忙擺手道:“應該說,是胡伯伯你們被先發現了。”

“不可能!”胡安祿搖搖頭道:“我們的行動一直很隱秘。”

“那我就奇怪為什麼陳老先生忽然開口跟我說這些?還直接點出您的名字,更猜到與我有關?”葉鈞聳聳肩道。

“這些暫且不管。”胡安祿此刻連吃東西的慾望都沒有了,他沉聲道:“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我們已經摸索出一些線索了,真糟糕,沒想到這時候被這老傢伙跑來搗亂。”

說完,胡安祿追問道:“這老傢伙還說了些什麼?”

“也沒其他的了。”葉鈞搖搖頭道:“對了,陳老先生還說了,要清理門戶什麼的。”

“他敢!”胡安祿拍著沙發站了起來,怒道:“這老傢伙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別看一副很慈善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個典型的頑固派!跟長白山的姓福的一個德性,都是老而不死的賊!”

葉鈞咋舌,沒想到胡安祿不僅對福老爺子有著極深的成見,對於陳慶年,這怒火也不低呀。

“糟糕!”忽然,胡安祿驚叫道:“出大事了,希望還來得及。”

一驚一乍的胡安祿,讓葉鈞不禁大開眼界,以往這個男人一直都以沉穩著稱,沒想到今天會如此失態。

葉鈞好奇道:“胡伯伯,怎麼了?”

“怎麼了?知道嗎?考慮到我們人手嚴重不足,而且秦嶺看守相當嚴格,沒點底子的人斷然不能不聲不響的進去,所以,那個島國的女人考慮到我跟楊懷素這丫頭是孤家寡人,就自告奮勇去請人了。算了算時間,應該就是近期就會到秦嶺。”

胡安祿正打算舉起話筒,葉鈞卻忽然摁住胡安祿的手,在胡安祿有些發怒的目光下,葉鈞皺眉道:“胡伯伯,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胡安祿不明白葉鈞幹嘛問這些,急道:“如果再不打電話通知,阻止那些人擅自上山,搞不好就真出現火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