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不忘上前搭訕一句,跟女生搭訕是我的強項。

沉靜的氣氛被我這一句話給打破了,所有人都向我看來,同時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緩緩向我走來……

女孩也放下了畫筆,卻拽緊了手中的美工刀,慢慢的向我轉過頭……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然後向周圍看了看,男人們有拿著斧頭鐮刀的,還有手裡握半塊磚的,老大娘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根扁擔,畫畫的女孩子站了起來,同時把美工刀刀片推了出來……

他們都做著同一個動作,就是……向我逼近。

氣氛越來越壓抑,壓抑的讓我感覺呼吸都很困難,試想一下,當所有人帶著無盡的敵意向你圍攏時,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努力擺出張笑臉,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臉上的表情一定比哭還難看,正要說話,我已經被人拽住了……

“啊……”

“下車了,我們到站了,你個狗還睡?”原來是做夢,MD拽我衣服的是坐我邊上的陳陽,嚇的我要死,我幾乎是叫著醒來的。半夢半醒的我一臉恍惚的跟著大夥下了車。

才下了車,眼前的景色讓我大失所望:這跟我夢境中的“桃源村”簡直有天壤之別,一座座低矮的平房構築成一個接近於原始的村落,江州市雖然在我們這個省相對算是比較貧窮落後了,可跟這個鳥不拉稀的地方一比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人間天堂中的天堂。

還沒進村,我就看到一塊大大的匾額,上書“XXXX大酒店”,可事實卻是——一座低矮的平房掛著塊幾乎等同於它三分之一高的巨型牌匾在那裡“自欺欺人、掩耳盜鈴、掛羊頭賣狗肉”般的吹噓著自己完全不符合自身形象的“大”,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真應了句老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時,我們四個班所有同學都下了車,他們也跟我一樣,看到這塊貧窮原始的破舊村莊,由一開始上車時的興奮一下跌到了失望的谷底……

四個帶隊老師對於我們這些被學校欺騙而來到這塊貧瘠的土地上的學生表現出極大的同情與理解,只不過我總感覺他們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包含在裡面。

老師們在村子裡給我們找了一家旅館,然後由旅館方為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既然是旅館,住的地方理應不該太差,我們非常放心的跟著旅館的老闆娘盡了以間黑咕隆咚的房間才發現我錯了,而且錯太多了,房間簡陋且不去說它:整個屋子只有一個老式檯燈上用的燈泡供裡面十張床位上的人照明,這也是整間屋子惟一能夠牽強附會的被稱做時家用電器的東西,最最主要的是,我在挑選床鋪的時候,在一張床的棉被上發現了一處不知時什麼動物遺留下來的血跡,有句老話說:眼不見為淨說的實在太對了,如果我當時沒有發現這些瑕漬,我也許在那睡覺時也會跟家裡一樣蒙著頭睡,然後一覺到天亮,也不知該怪我視力太好還是怪這家旅館太不細心,在西遞村的這幾天我完全無法像平時在家時那麼凡白入睡。

我選了一張在自己看來相對比較乾淨一點的床鋪,把行李放在了床上,就跟著同學們一起去外面集合了。

鴻鏗正在唾沫橫飛的跟他們班的同學講一些這次採風時的作業要求,劉易作為我們班的帶隊老師卻不羅嗦只是例行公事的講了幾點須知,因此我們班早早的進村子自由活動了。

根據要求,我在村子裡的小店買了速寫本及鉛筆橡皮等工具,然後漫無目的的在村裡頭閒逛,聽老師說這次採風的目的是為了研究西遞村洪村馬頭牆的建築特點,據說馬頭牆建築歷史源遠流長,當年新中國發行的一套比較早的通訊郵票中某一張上的圖案就是按著馬頭牆的樣式所繪製的,可我對於這種抽象主義流派的東西完全沒有一點理解上的天賦,因此我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去在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