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的金丹期弟子馬雲,這座不大的廳室內,此時竟然聚集了十名金丹期修士。

一番寒喧客套之後,眾人紛紛談起金銘以及練氣期弟子的失蹤。以及摘星樓外陡增的冰封谷、天心宗密探,一個個憂心忡忡,都把目光望向水生。似乎想要水生來拿個主意。

金銘作為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就這麼無聲無息消失在閬苑城中。生死不明,眾弟子自然人人自危。

水生伸手搔了搔頭皮。苦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其實我就是一名練氣期小修士,法力低微,沒什麼本事,只不過沾了師尊、師伯的光,才讓你們稱呼我一聲“師叔”,有什麼主意你們還是自己拿吧!”

十名金丹期修士中,妙天居士年齡最大,此翁一身墨綠色袍服,面色紅潤,鬚髮皆白,水生方一走進密室,妙天居士就一直在觀察水生的一舉一動,卻是始終看不清水生的法力深淺。

聽到水生的推脫之詞,微微一笑,說道:“師叔你太客氣了,青陽師祖眼界之高,門中弟子誰人不知,師叔能被青陽師祖收為唯一的親傳弟子,怎會像我等一般愚鈍?龍若雲是金丹後期修士中的佼佼者,師叔能把他擊成重傷,就憑這一點,已經比我等強上太多,門中幾位長輩都不在,師叔就是我們的主心骨,若是有什麼辦法讓大家渡過難關,我們一定照辦!”

明威兩眼一瞪,說道:“師叔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弟子一定全力照辦!”

遇真宮中,水生短暫出場,輕鬆扭轉乾坤,讓玄葉道人門下弟子在玉鼎門中失勢,替玄光道人和靈符殿出了一口惡氣,這一次,更是把惡名遠揚的龍若雲擊成重傷。明威早已對水生刮目相看。

“妙天道友客氣了,當日龍若雲把我的幾隻五級靈獸打的非傷即殘,若非我手中有不少中級符篆,小命難保。”水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彷彿心有餘悸。

隨後又說道:“方才大家都說金銘道友有可能是被赤雪老怪所殺,赤雪老怪法力高深,不是大家可以抵擋,既然大家待在閬苑城不安全,乾脆離開閬苑城不就行了?”

聽聞此語,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眾人都是來參加易寶大會的,各有所圖,眼看易寶大會就要舉行,卻一個個灰溜溜地逃走?

明智苦笑道:“師叔有所不知,冰封谷和天心宗都有金丹期修士守在摘星樓外,只怕我們前腳離開,後腳就會被其尾隨跟蹤,即使我們一擁而出,逃出閬苑城,恐怕也會有人被赤雪老怪追上,到了那時,哪裡還有命在?”

水生沒料到,幾天的時間事態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智說的不錯,冰封谷修士能夠在閬苑城中殺人,眾人逃出閬苑城,恐怕更遭,不逃吧,也好不到哪裡。

沉吟了片刻,衝劉泰問道:“火靈宗有什麼動靜沒有?大家原本有什麼打算?”

“火靈宗這次倒沒有什麼動靜,為了安全考慮,我等已經商量過,讓本門弟子都守在坊市之中,暫時禁止外出。不過,大家是來參加易寶大會的,即使不出去交易寶物,過幾日總要返回宗門,等到易寶大會結束,天昊三宗派駐閬苑城的執法衛士就會減少,到時侯,赤雪老怪恐怕更是肆無忌憚,眾弟子總不能就這麼一直躲在摘星樓、魁星樓中不出去吧?即使如此,也會有一定的危險,現在大夥還沒有個萬全之策!”劉泰愁眉苦臉地說道。

眾人把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水生。誰都知道出現這種惡客堵門的情況,和水生擊傷龍若雲大有關係,可惜水生的初衷卻是為了救本門弟子,即使眾人心中埋怨,卻也不敢當眾說出來。除了劉泰,這幾名金丹期修士中並沒有人知道水生不但擊傷了龍若雲,還殺了冰封谷和天心宗數十名弟子。

可以說,赤雪老怪如此動作,純粹是因為水生之前的行為。

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