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道:“太子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我派出仇如血,也確實吩咐他,如果齊王真的陷入困境,而齊王也願意離開京城,那麼久盡一切可能營救齊王出京……但是如果齊王真的願意出京,那麼他一定處在最為險峻的時刻,否則只要有一絲機會,齊王是不會輕易離京的。”

祁宏點頭道:“齊王是皇子,而且是輔國,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願意離開京城。”

“所以齊王如果願意離京,也就證明齊王在京中已經完全陷入下風,連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危險。”楚歡嘆道:“如果是那樣,京城只怕已經被太子完全控制。”

祁宏只覺得楚歡所言大有道理,微微點頭。

“祁宏,你說太子如果真的掌控了京城,能不派人嚴密監視齊王,齊王的一舉一動,他當然會瞭然於胸。”楚歡眉頭微緊,“如果是這樣,仇如血就像有通天只能,想要在太子眼皮底下救出齊王,其可能性實在是太小。”

祁宏道:“楚督是擔心仇如血會失敗?”

“不是擔心他失敗,恰恰相反,是擔心他們會成功。”楚歡搖搖頭,無奈道:“我只怕太子會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們成功救出齊王!”

祁宏一臉茫然,聽不懂楚歡的意思,想了一想,兀自覺得有些迷糊,問道:“楚督,你是說,太子會故意讓仇如血他們成功營救齊王?這……卑職實在聽不懂!”

楚歡瞥了祁宏一眼,嘆道:“你這腦袋,還是要多練一練。我來問你,齊王如果在京城,即使處在最危險的時候,有沒有姓名之危?”

“這個……!”祁宏猶豫了一下,才道:“楚督,太子就算再狠毒,也不敢在京城殺死齊王吧?”

“還不算太笨。”楚歡道:“不錯,太子就算得勢,哪怕齊王就在他的手心之中,他也不敢對齊王下殺手。他是監國,齊王是輔國,即使齊王真的中了他的圈套,被他掌握了所謂的罪證,可是如何處置齊王,還輪不著他太自來做主,齊王的生死,只能由聖上決定,如果他擅作主張,就無法向聖上交代,這是其一。其二,太子一直以來隱在太子府,對外也是表現出一副寬厚仁和的姿態,而且他一直表現出對齊王很關照,是哥哥對弟弟的愛護,如果他真的在京城殺了齊王,他好不容易編織出來的寬厚仁和麵孔,瞬間就會被撕裂,他是想做皇帝的,在齊王明顯不是對手的情況下,他還要痛下殺手,天下人將會如何看他?”

祁宏明白過來,點頭道:“不錯,太子不敢殺齊王。”

“現如今天下大亂,亂匪如雲,這個時候,太子殺了齊王,兄弟相殘,傳遍天下,那麼秦國的國基將更不會穩固。”楚歡冷笑道:“畢竟還有些人以為太子寬厚,等到太子即位之後,天下能夠盛平,如果是一個殘殺兄弟的人登上帝位,你覺得那些對他抱有希望的人不會失望嗎?”

“原來如此。”祁宏豁然開朗,驟然間明白什麼,失聲道:“楚督,那麼他故意讓人救齊王出京,難道……難道還留有什麼後手不成?”

“如果他果真是故意放走齊王,又怎可能沒有後手。”楚歡雙拳握起,目光之中不無擔憂之色,“仇如血離開之前,我還沒有想到這麼深,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後來才想到有這個可能……哎,只盼我想錯了。”

“楚督,您是說,齊王在京城即使受些委屈,卻不會有性命之憂,反倒是出了京城,危險才真正來臨?”

楚歡點頭道:“前提是太子設計了這一切,讓齊王成功出了京城,而這一切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如果是這樣,太子在京城之外,必然佈置了殺招,在京中,齊王一旦遇害,無論是誰所殺,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都會是太子,太子無論如何也洗脫不乾淨,可是如果齊王在京城之外被害,那麼即使有人會懷疑太子,卻也不會有任何證據。畢竟如今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