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我可憐什麼,我有什麼可憐的?”

白勝男瞧著他,“你剛才說讓我離開你走,回家找人幫我去尋少英哥,找到了少英哥我們兩人就一起回廣西去,回到家裡,就遠離了這江湖上的紛爭,像以前一樣高高興興地呆在家中,過著安靜舒適生活,那可比現在這裡強的多了。”

他接著道:“是啊,既然那麼好,你還哭什麼?”

“那你呢?我若是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怎麼辦?”

他聽了,目光微微一頓,輕輕一笑,說道:“你走你的,我在這裡用不著你多cāo心,我還有一隻手和一隻腳,又不是殘廢瘸子,活不下去,你管那麼多幹嗎?”

白勝男依然瞧著他,“若是那奪命刀帶人又尋到了這裡呢,你自己一人怎麼辦?”

“他來了又如何?他找不到我,rì後等我武功全復了也要去找他,若是現在被他找到了,那就順其自然,該怎樣就怎樣,大不了一死。”

“要是他還拿刀逼著你向他討饒求降呢?”

他冷冷一笑,呸的一聲,哈哈又一笑,“狗賊,他也配?我只要不死,早晚有一天會親自取了他這狗賊的命,拿長劍逼著他向我磕頭求饒。”

“可你現在終究打不過他,他武功比你高的不是一點半點,手下還有那麼多人,你一個人憑什麼和他相鬥?”

李觀魚面sè沉寂下來,瞧向潭水,若有所思,道:“這個你不用管,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師兄!”

“嗯?”李觀魚猛地聽她又喊叫自己,不再沉思,又瞧向她。

“你說我是你的師妹麼?”她瞧著他。

他不知她為何還要這麼問,瞧著她,點點頭。

她又緊跟問道:“那你說,你這一輩子,在你身邊一共有幾個真正親近的人?”

他微微一怔,被她這句話勾起幽思,眼睛瞧著藍sè天空,似在回憶什麼,喃喃的道:“一共有幾個?我活了這半輩子,幾十年的時間,我師父,我父親,當初我家人,除此之外,還有誰?”一時間思慮不語,好似進入往事沉浸之中。

“那我是你師妹,算不算你身邊親近的人?”白勝男又問。

“算是一個吧。”他緩緩道。

白勝男一撅嘴,輕哼一聲,“算是一個吧,我這些rì子對你照顧這麼多,才只算是一個,你這人好沒良心。”

“我有良心,可是良心未必值錢。”

“誰說良心不值錢?若是良心對人來說都不值錢,那對人來說,什麼還能值錢。”

李觀魚聽了,坐在那裡目視天空,也緩緩跟著道:“是啊,什麼還能值錢?”

“你別跟我打岔,我問你,你清楚地回答我,我到底現在算不算你身邊一個親近的人?”

李觀魚瞧向了她,最後道:“你對我很好,至少現在無人能比,和以前的曾經對我好的人一樣。”

白勝男聽了,甚是滿意,輕輕一笑道:“師兄,既然這樣,你就將我當成當初曾經對你好的人,若是現在我換成了他們,他們瞧到你這個樣子,會聽你的話能夠忍心丟下你走麼?”

李觀魚聽了她的話,坐在那裡不語。

白勝男站起身來,拾起地上的秋水漣漪劍,走到他身邊道:“我不走,你的傷若是沒好,我不能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讓你自生自滅。就算最後你的傷治不好,我也不能將你丟下,因為你是我的師兄,我是你的師妹。”

“師兄,師妹?”他身軀一抖,微微一動。

白勝男擦乾了剛才的眼淚,對他道:“師兄,現在這裡只有咱們兩人,咱們倆個誰也靠不住,要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我現在幫助你,你以後幫助我,這樣才能團結一致最後戰勝強敵,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