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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挑高一隻眉頭,淡淡的看著他,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
孟冬說,你回來也沒和霍霆說一聲。
霍朗淡淡的看著他,不解為什麼他回來要告訴霍霆,霍霆又不是國家主席,就算他是國家主席,自己也有出入境的自由,他問,為什麼要告訴霍霆。
孟東焦急的看了一眼住院部的門口,不想和他耽誤時間,他問,需要我留個霍霆的電話給你?或者你的電話給我,等他醒了你們在聯絡。
霍朗面無表情的與他擦邊而過,淡然說,不需要。
巫阮阮還是那個側身的姿勢,醒過來的時候剛好能看見趴在她床邊的霍朗,她保持一個姿勢睡了太久,感覺臉都發麻,又不翻身,生怕動了霍朗就會醒,他的眼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褪掉他的不可一世,這樣的霍朗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他周身都在散發著一個三十歲男人的淡漠和孤獨。
阮阮想,中國對他來說,一定是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家曾在這裡,可是這兒卻再也沒有家人。
這讓巫阮阮想到自己,她的家曾在這裡,可是這兒也再也沒有了她的親人,沒有父母,沒有家庭,對於“回家”二字,再也沒有期盼。霍朗也一樣,他住酒店,吃餐廳,這種生活看起來很舒適華麗,隨心所欲,可是他們都早已褪去少年時的叛逆,渴望用自己的翅膀飛翔,渴望脫離一切管制束縛,他們飛的夠遠了,奔走的夠累了,現在,只想回到能讓自己安然棲息的溫暖裡。
無論房子有多大,總要有一個端著茶水杯的老頭,一個拎著飯鏟的老太太,一個英俊的男人抱著孩子在地上擺積木,絮絮叨叨羅裡吧嗦的說著家長裡短,二姑家的老大要上大學了,四叔家的兒媳婦要生了,隔壁的老陳太太參加老年節目獲獎了,樓下李寡婦養的金毛一窩下了11個崽兒……
就是這種瑣碎,是阮阮一輩子想得到,卻註定一輩子得不到的東西,她不知道霍朗想要的關於家的幸福是什麼樣子,但以他的驕傲,肯定是要華麗與溫暖並存,也許是別墅裡的燈影交錯,長桌上的高談闊論,其樂融融。
總之不管什麼樣的家,我們都要有一個吧,我們不停的在這個社會里滾爬,不僅僅是因為知道只有努力才能走向更高的地方,也是因為知道,不用在意在泥了摔的多難看,總有那麼一個溫暖的地方,可以舒坦的洗去自己的一身汙泥。
阮阮以為霍朗是睡著了,其實他只是在閉著眼睛休息,所以當巫阮阮因為好奇他齊刷刷的眼睫毛刷在指尖是什麼感覺而試圖去觸碰的時候,霍朗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現的一片陰影,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就任她在自己的睫毛上來回刷了兩下。
這睫毛可真密,老人常說,一個漂亮的人,一定要天生長著長而捲翹的黑睫毛,小孩子頂著這樣一幅睫毛,就是美男美人胚子,長大了差不了。
阮阮又悄悄的拿過霍朗放在手邊的眼鏡,她還沒見過霍朗帶眼鏡是什麼樣,她的霍霆也會偶爾戴眼鏡,他帶上黑色邊框的眼鏡是極富書卷氣的。
許日許來則。怎麼又想到霍霆,她在床上長長出了一口氣,把眼鏡帶在了自己的臉上,這鏡片很奇怪,暈的很,不敢睜開眼睛,她只帶了一下,就極不舒服的哼哼出聲,差點吐出來,趕快摘下來。
霍朗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以為她哪裡疼,便不動聲色的睜開眼睛,看到巫阮阮正捏著他的眼鏡框架,緊緊閉著眼睛,小臉難受的都皺了。
他彎彎嘴角,又閉上眼睛。
巫阮阮暈夠了,緊忙悄無聲息的把眼鏡放回他的手邊,霍朗假寐著調整了一個趴得更舒服的姿勢,頭頂輕輕的頂在了阮阮的肚子上,在外人看來,這定是關係非常和美的一對夫妻,丈夫寸步不離,睡覺都要緊緊貼著受傷的妻子。
阮阮以為自己佔的地方太大,他伸展不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