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輕寒和雅子一路直奔裁縫鋪。

輕寒和雅子並肩走進裁縫鋪,大徒弟一眼就瞅著了,腿肚子一軟。媽呀,真是日本娘們啊。

老裁縫老眼昏花,沒瞅清楚。一邊忙著做活,一邊催促大徒弟:“沒瞅見來客人了,趕緊招呼去。”

大徒弟穩穩心神,嘴裡應著:“這就去。”

小徒弟已經先迎過去了。

“二位好,這邊請,這邊都是新進的料子,頂好的真絲,都是上海最時興的。”

說話間大徒弟已經到了跟前,接過話頭說:“二位好!瞅瞅這料子,這手感,這顏色。”

大徒弟嘴裡說著,打眼瞅一瞅兩人,似是才認出輕寒來,大嘴一咧,臉上堆起諂媚的笑。

“吆,老客人啊。那件褂子可是滿意?俺師傅的手藝是這個,他說自己是奉天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咋樣,合身不?您穿在身上,那指定是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啊。”

大徒弟能說會道,巴拉巴拉,嘴皮子上下一嗑,就沒停。

輕寒一臉溫潤如玉的笑,耐心十足的聽著大徒弟扯。

等大徒弟好容易住了嘴,輕寒溫聲說:“這是我太太,想做件旗袍。”

大徒弟一聽又有生意來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恭敬。不遺餘力的熱情推薦鋪子裡的高價面料,那張嘴更是一刻也不閒著。

輕寒興致勃勃的挑選著,兩人時不時親密低語,咋看都是感情極好親密無間的夫妻。

最終,在輕寒的參謀下,雅子選中了淡藍色的真絲面料,仍指名請老師傅做。

女客量尺寸去裡間男客止步的專門房間,輕寒微微一笑,去了專為客人準備的休息區。

大徒弟則殷勤的給雅子帶路。

輕寒一離開,雅子剛剛還柔情蜜意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大徒弟後脖子一涼,更加小心。

雅子冷冷的問:“我丈夫是這裡的老客人?”

大徒弟心裡一哆嗦,來了。

“算是吧,這是第二次來俺們鋪子。”

“這是第二次?”

“是,第二次。”

“上次做了幾件衣服?”

“一件,一件長褂,也是師傅親手做的。”

“一件?怎麼可能?我丈夫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不可能只做一件衣服,你記錯了。”

“沒,沒記錯。記得真真的,只做了一件,淺色的,料子是……是鋪子裡最好的錦緞……錦緞。”

雅子冷冷的盯著大徒弟,狠厲毒辣的眼神讓大徒弟哆嗦,嘴裡磕巴起來。

“真沒記錯,有底單不會錯的。”

大徒弟哭喪著臉,心裡後悔的要死。

親爹呀,這便宜以後再也不佔了,要命哇。

雅子皺起眉頭,心想:“就這膽子,很不可靠,只有不說話才能放心。”

大徒弟從雅子眼裡看出了殺意,腿肚子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強撐著站直身子說:“太太,請進,裡面有人給您量尺寸。”

說完就想跑,雅子厲聲呵斥:“站住,你在撒謊。”

大徒弟慢慢回身,哭喪著臉說:“皇軍,俺真沒胡說。就一件長褂,誰掏錢都給做。跟俺一點關係沒有,幹啥撒謊?”

“這不是一件衣服的事,你的明白?”

大徒弟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一臉茫然。

“不,不明白。”

大徒弟哭喪著臉喊:“師傅,師傅……”

“長褂是師傅做的,俺只量了尺寸,啥也不知道。”

大徒弟變了調的嗓音唬了師傅一跳,趕忙過來。一瞅這咋在女接待間門口較上勁了?忙上前沉著臉說:“外面客人找你,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