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一說,那張嘯海頓時面色一陣疑惑,不再說話了,看樣子確實如那老寧頭所言。

我心頭忽然有點酸酸的!

這是怎樣的感情?苦守三十年,不求名份,不求回報,不求任何東西,擔其憂、分其勞,就連對其兒子,也盡心盡力,只為了能守在張婆子的身邊。

張婆子的面色終於緩緩變回了原先的模樣,手中勁氣一散,青龍偃月刀消失於無形,身上金盔金甲和那層白煙,也都飄散,隨即輕輕嘆息一聲道:“中衡啊!我怎麼會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萬萬不該,背叛請神一脈的。”

一句話說完,面色陡然一變,身形一縱就想跳起來,可剛剛躍起,身子已經一軟,往下栽去,而那老寧頭則陡然彈起,一把抱住張婆子,哈哈大笑道:“芹芷,你還是輸了,你還是和三十年前一樣,心太軟了,我早就和你說,要在奇門混,心軟是不行的,女人啊!始終成不了大事。”

我頓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張嘯海已經狂吼一聲,往上衝去,剛衝出兩步,老寧頭已經面色一冷,手中的菸袋鍋子一送,就送到了張婆子的眼睛之前,冷聲道:“張嘯海,你看清楚點,這可是你媽!”

張嘯海頓時不動了,瞪著眼珠子,嘶聲叫道:“放開我媽!”

我們也全都明白了過來,感情這老寧頭剛才那番情深意重,都是裝出來的,不但騙過了張婆子,也騙了大家,趁張婆子心腸一軟,卸下防護之時,忽然下毒,擒了張婆子,這才露出真實面目來。

我義憤填膺,燕公子更是痛罵出聲,剛才的場景,我看到燕公子的眼圈都紅了。

這時老寧頭已經一手扣住了張婆子的脈門,另一隻手抓著菸袋鍋子,抵在張婆子的眼珠子之前,大笑道:“張芹芷,你她媽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黃花大閨女呢?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臉褶子,實話告訴你,現在隨便叫個小姐,都比你有韻味多了。”

“老子就是不服氣,當年論相貌、論才智,我那點比不上張關山,不就是家庭背景不如他嘛?你他媽就毫不猶豫的捨棄了我,嫁給了他,從你們結婚那一天起,我就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報復你們!”

“可我和張關山的手段不相上下,我幾乎每一年,都找他決戰一次,可始終無法贏他,當然,他也無法贏我。” 莊扔扔技。

“老天有眼,老大找上了我,要替我殺了張關山,要我潛入你們張家,奪取請神一脈的實權,說實話,我太高興了,只要能讓你後悔,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果然,張關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場爭鬥中,我順理成章的加入了請神一脈,成了你的支柱,你知道嗎?每天睡覺時,我都會笑醒,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天,讓你後悔一輩子的這一天。”

“於是,我刻意裝出事事關心的模樣,為請神一脈盡心盡力,想著總有一天,能得到你,然後再踹了你,讓你也嚐嚐這種被踹的滋味,可你他媽三十年都不為所動!三十年啊!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顧慮,你是張關山的遺孀,你是請神一脈的當家人,你不能給張關山臉上抹黑,不能讓請神一脈背後被人說閒話,可你他媽理解過我的感受嗎?”

“所以我他媽更恨!不但恨張關山,恨你,我還恨請神一脈所有的人,所以我一定要讓請神一脈全部完蛋!”

“所以,我在不知不覺中,掌控了請神一脈的勢力,當你們發覺權力已經被架空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請神一脈,都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但如此,你兒子吃的藥,我是故意不讓他痊癒的,不但不讓他痊癒,還在藥中下了毒,劑量很小很小,根本查不出來,開始階段,沒什麼反應,中間階段,反而會出現氣血充沛的感覺,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