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尷尬了一路。

宋挽約蘇午在一家很有情調的法國餐廳,蘇午到那一坐下,望過去,都是成雙結對的小情侶。直到服務生第二次走過來問她需不需要先點餐,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宋挽一向是守時的,怎麼這次卻遲到這麼久,還沒有一個電話。她剛拿起手機撥好了號碼,一個身影走過,直接坐在她面前的位子。

“照舊吧。”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來自她對面的男人之口。

“好的,蕭先生。”服務生躬身告退。

蘇午還呆呆地望著他,半天沒有反應。

“看什麼呢?”

“是夢嗎?”她分明聽到服務生喊他蕭先生,可是面前的人卻好像是幻影一樣。

他伸出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我的手是有溫度的,不是夢。”

蘇午這才笑了,“好久不見。”她眯了眯眼,有一瞬間的失神。

“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因為知道要等的人終有一天會回來,所以等待也並不覺得辛苦。

“那你自罰一杯吧。”正好服務生拿來一瓶紅酒。

蕭崇至瞥一眼紅酒,以往他都是跟宋挽還有沈齊風來的,可是蘇午酒精過敏,一個人喝酒未免太沒意思了,就像是唱獨角戲一樣,於是讓服務生撤了紅酒,換成飲料。

“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我找我了?”想到那些天,她從來不主動聯絡他,他心裡就有些憋悶。

蘇午撇撇嘴,“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沒空啊。”

“接你的電話,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她找不到理由了,就不說話。

蕭崇至自然不會跟她計較這些,知道她一直在等著他回來,之前的抑鬱也就一掃而空了,“你就不怕,我不回來嗎?”

她抬頭看著他,他只是假設,可是這種假設,她也會害怕,“怕。”

只這一個字,他就安心了,臉上漾出淺笑,“我不會不回來的,你在這,我怎麼會不回來!”

她瞪眼,一副小孩子的口吻,“你要是不回來,我就找個人嫁了,氣死你。”

如果他都捨得不回來了,還會在意她嫁給誰嗎,可是他配合著情緒,威脅道,“你敢。”

吃完飯從餐廳走出來,蕭崇至一直牽著她的手,像是怕她跑了一樣,怎麼都不肯鬆手。她可以感受到他手心的溫熱,好像可以順著手心一直傳到心裡。

他很自然地鬆手,開車門,然後問她去哪。

“回家啊。”

“回哪個家,我家還是你家?”他突然想起那時候某人的一個玩笑讓她紅了臉,“醫生說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什麼劇烈運動都沒問題。”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一隻手放在車門上,湊近了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擇個黃道吉日,來討論下,劇烈運動呢!”

“無恥。”她急了,連忙推開他,“回我家。”

蕭崇至一直注意著她的反應,太有趣了,他該說她太單純還是太不單純,否則她的想象力怎麼會那麼豐富。

這次蘇午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讓蕭崇至靠邊停車。

“大晚上的,還有誰看見啊?”他倒是無所謂,覺得蘇午做賊心虛的行為十分好笑。

“我爸說了,讓我離你遠點。”

他不解,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不靠譜的宋挽的朋友。”

他覺得更加鬱悶了,他竟然被從來沒見過面的蘇爸爸直接判了刑,還是因為宋挽,於是反駁道,“你不也是不靠譜的宋挽的朋友。”

蘇午沒再說什麼,揮手跟他道別,穿過馬路就離開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深深地後悔了,離開那麼多天,才見了這麼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