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那就行了。去我辦公室。」

那邊問到號碼就打師長辦公室電話。

師長把號碼記下來就讓邵耀宗趕緊傳。傳過去師長不放心,又立即打給陸拾遺。

陸拾遺看到一寸的黑白照片感到非常震驚,「你說這個女人叫什麼?」

師長連忙回答:「梁冰。」

「我不認識梁冰。但我見過這個女人,她叫沈雪。」

師長不禁問:「一個冰一個雪,是不是同一個人?」

梁冰的照片是從檔案裡找的。邵耀宗傳照片的時候連同她的資料一起傳過去。

陸拾遺看了看梁冰的資料,其中一年沈雪在南,梁冰在北方活動:「除非她有分身。」

師長的第一反應是看邵耀宗。

隨後搖了搖頭,像梁冰這樣的情報人員,如果有雙胞胎姐妹,即便不記錄在案,也會被有關部門保護起來。不可能到敵人那邊。

師長問:「我們應該從哪方面入手?梁冰的家人?」

陸拾遺思考片刻,「她敢用梁冰的身份,查梁家人估計查不出什麼。查沈雪。沈雪在我這裡是個死人。沒人會一直盯著一個死人。」

師長:「冒昧問一句,梁冰是不是也以為您?」

「是的。不過我是假的,她是真的。」

師長張了張口,聽到最後一句,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我希望您能來一趟。」

「她現在是梁冰!」

師長明白,結束通話電話,看著政委和邵耀宗一臉期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活見鬼了!」

政委實在忍不住:「究竟怎麼回事?」

師長揉揉眼睛,努力保持清醒,「梁冰和那個被陸拾遺打了一巴掌的沈雪長得一模一樣。」

政委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邵耀宗:「她是沈雪還是梁冰?」

師長微微搖頭:「不知道。陸拾遺見過其中一人的屍體。幹他們那一行的小心謹慎。陸拾遺的語氣那麼篤定,保不齊在對方腦袋上補了一槍。」

趙政委不禁問:「死無對證?」停頓一下,「看來只能嚴刑逼供。」

師長反問:「如果她是梁冰,只是聽沈雪說陸拾遺打過她呢?」

趙政委想笑,哪有那麼巧的事。

邵耀宗忍不住說:「政委,梁冰不怕你逼供。」

趙政委想到梁冰的左手,據說是嚴刑逼供弄廢的。

邵耀宗接著說:「兩黨合作了好幾年。兩黨的人打過照面,一起合作過很正常。」

師長贊同:「功德林裡面可有不少咱們的將軍的朋友同學。他們之間可能比梁冰還瞭解沈雪。」

趙政委霍然起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怎麼查?我們又沒幹過那種工作。」

師長:「人在部隊,只能我們自查。再說了,梁冰和一團長有問題也是交給軍事法庭。陸拾遺是公安,也不適合插手此事。」

趙政委不禁踱步,瞥到邵耀宗,眼睛一亮,「邵營長,今年的探親假還沒用吧?」

邵耀宗愣住。

隨後意識到他話裡有話,趕忙說:「我不合適。」

師長:「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邵耀宗道:「我真不合適。」

師長板起臉:「邵耀宗,你是軍人!」

邵耀宗當然沒有忘記,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趙政委:「你有正當理由?」

邵耀宗不想說,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不得不說:「我爹孃還有錢,我打算等以後他們的錢用完了再給他們。我爹孃不高興,寫信讓我寄錢。我回信說暫時真沒有。以我爹孃的脾氣極有可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