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

“其實我就是想來修四儀八方臺的。”她這三年沒幹別的,天天除了修煉就研究四儀八方臺,因為她不是一直覺得這就是她的責任麼。

她這話說得玉山先生直想掐她:“既然你就是來修四儀八方臺的,那為什麼還讓外邊兒那些人跪在那兒,你直接答應了不就完了。”

一攤手,姚海棠嘿然地說道:“玉山先生不覺得這樣更聲勢壯大嗎,更悲壯。雖然我沒想過要這樣,而且我不喜歡被人逼著去做某件事,但是我到現在必需承認,我不夠風騷,但對手太強大,對手的強大*得我不風騷都不行”

這時代……風騷不是什麼太好的詞兒,可姚海棠慣來喜歡用這個詞。

不過玉山先生聽懂了,所以也沒在意,這倆人說話都差不多,白痴一樣的神經,鬼才一樣的思想:“你原本是想悄悄弄好了,什麼名兒也不要,自己悄無聲息地走人?”

點頭,她確實是這麼想的,這東西她能修好,可不代表她會去啟靈。四方堂隔個幾年就會派人來試一次,她只要修好了,自然會有人去啟靈:“這名聲要了可不會落著什麼好。”

“也是,卦盤上說你是應劫來了,近有一劫,遠有一劫,這頭一劫眼下看你倒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身邊的人要多小心。再說遠的那劫,情劫嘿,這個有意思,你都已經是落了定的人了,居然還能有情劫,這倒是頂奇怪,我想不出來就你和四公子還能有什麼情劫。我只隨身帶小盤出來,沒帶大盤,合不了,只能依著你的來算。”

玉山先生有些遺憾,但是比起剛才那要死不活的狀態,現在可以說是又活過來了。

不過有些話是有歧義的,比如身邊的人要多小心,姚海棠想著問道:“現在只有素素經常在我身邊,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蕭姑娘啊,她命厚得很,你影響不著她。”說完玉山先生收了卦盤,然後又問道:“那你是打算修好那東西還是不修好?”

“當然不,我為什麼要修好它,我要悲壯,但不要悲壯到死,那不好玩。”姚海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樣的形勢下把四儀八方臺弄好,那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她就按正常程式啟靈,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去看看四儀八方臺,那句“逢人只說三分話”讓姚海棠最近分外警省,萬一皇帝對她留了話,其實暗裡把四儀八方臺修復了,那到時候她小命兒就保不住了。這天底下最愛說謊話的是皇帝,而且皇帝就有本事讓天下人陪著他一塊說謊——這一段兒請參考典故《皇帝的新衣》。

明著告訴皇帝她出宮去看四儀八方臺,皇帝也不置二話,立馬就讓太平院暗裡護著她出宮。其實皇帝對姚海棠這有一說一,暗話明說的態度很喜歡,如果姚海棠是悄悄去了,他肯定會知道,也肯定不會說什麼,但是一旦姚海棠選擇講明白,那皇帝就說不得要多給她點——天恩“這個小姑娘,說是不聰明,真到了要緊的關頭腦子還挺靈。”皇帝這麼對言相爺說的。

至於言相爺,他不說話,只笑著點頭應聲。當這小姑娘身份不一樣了的時候,臣子就不好再多加評論了,這話皇帝可以說,臣子不能妄論。

而姚海棠確定了四儀八方臺沒修復後,就安心回了宮裡,然後皇帝就派了人來傳她,再一看言相爺居然也在,而且在一側坐得非常不自在。倒不是言相爺不慣常在皇帝身邊有座兒,而是今天要聽的似乎不太於合適一個臣子來聽。

不待皇帝開口,這陣仗一看,姚海棠就決定先開口說話了:“皇上,您心裡有疑有不信任,我心裡同樣也有,其實我一直是個很容易信任他人的,但是在這京城很多人都說要外圓內方、步步為營。從前我不照這話做,但是近來卻越覺得應該這樣做了。”

言相爺一聽更坐不住了,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