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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張氏兄弟再能蠱惑又何能為?更何況朕已授其天書,所行者乃正道,民心必有所依方可安其業,同樣教化夷狄必先使其忘其先,而使其忘其先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他們一個宗教。朕會抽空去幫張魯的,當他們都皈依正道之後再拆其部落散其族,匈奴烏桓之輩皆南下,而氐羌之輩皆散之河北齊魯等地,十戶漢人雜一戶四夷,一同耕作互相婚嫁,五十年後誰還記得自己曾經是什麼?”
楊豐說道。
“陛下之智,非老臣所能及。”
曹操由衷地說道。
很顯然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比不上神皇經驗豐富,雖然他也知道要教化這些四夷,而且也的確有點成績,比如後來把匈奴人都教成名士了,但這些僅限於上層,缺乏對整個部落的教化,更缺乏楊豐那些系統化的,完全就是針對性的教化手段,更沒有從精神上的控制手段,所以到最後還是沒什麼卵用。
當然,主要是他沒辦法天天在半空飛來飛去。
可不要小看楊豐的飛行秀,這東西比任何教化都管用。
楊豐之前之所以選擇從西南入境,就是以這種方式嚇唬那裡的山民,而且嚇得那些酋長如孟獲之類,趴在他面冷汗都直冒。
“陛下,那弭兵之會該如何進行?”
曹操緊接著說道。
他其實是來告訴楊豐,他和劉備等人已經訂好弭兵之會的日期了,就在今年秋收以後。
會場洛陽。
參加的有他們三家,再加上張魯和公孫康還有士燮,代表朝廷的楊彪和司馬防,這樣算總共七家,後者是主持,前六家各帶三千兵馬,限步騎最多各一半,包括各自的軍需物資也由各方自己負責。當然,這都很容易,哪怕劉備的運輸也可以從荊州北上到南陽,然後陸路運輸到洛陽,或者他和孫權共用一條運輸線,也就是走濡須口北上,包括從嶺南北上計程車燮也可以走這條線,他的軍隊沿靈渠水運一樣可以直達洛陽。
倒是公孫康沒有水運。
但這個傢伙最不缺的就是馬,而且他的航海水平應該不低,公孫家對登萊等地的控制一直到十年前,想要跨海控制這樣的飛地,他們遼東的航海水平不可能差了,也就是說他們同樣可以用船運輸物資跨遼東灣到海河口,然後轉入曹操的北方水運網路直達洛陽。唯一麻煩點的就是張魯,但他也同樣可以沿漢江而下到襄陽轉唐河一直到賒旗店,然後才轉陸路運輸,當然,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帶著金銀來購買就行,司馬防這些世家都有的是糧食,絕對不介意賣給這些潛在盟友的。
“此事魏公處理即可,朝政上的事情魏公做主!”
楊豐擺出完全放權的高姿態說道。
“陛下,老臣這把老骨頭可撐不住如此重擔啊!”
曹操笑著說。
“那就讓你兒子幫忙,魏公乃朕之外舅,你我何分彼此!”
楊豐同樣毫不在意地說。
第七七四章 悲劇的曹操
楊豐的外舅兼丞相,帶著一絲落寞最後看了一眼那些辛勤勞作的種田者,在他們中間一道道現代噴灌系統的水柱如花般綻放。
然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終這位堪稱一世梟雄的六十多歲老人登上了楊豐送給他的鋁合金馬車,沿著直通向前的大路,在暮色裡早早亮起的路燈映照中駛往真定,他的時代就這樣落幕了,雖然皇帝陛下依然允許他執掌權力,但他已經不再是這個帝國的統治者,他身後那個看似不問世事的悠閒農夫才是,他只是個老管家而已,甚至就連這片幾個時辰前還是他的領地上官員和百姓的目光都變了,人們不再叩拜他,人們叩拜的同樣是他身後那個人,甚至他還從這些人的目光中堪稱一絲刻意地疏遠。
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