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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瞧不起他的人看看，他杜荷不是一個廢物，不是孬種，更要證明給杜如晦看，你杜如晦拋棄我不要緊，我會重新建立一個更加旺盛的杜家給你看！

杜如晦和杜荷之間的關係實在是讓蘇寧無語。

杜荷如今已經得到了軍事大學的認同，而杜如晦也知道這一點，對於那個曾經文不成武不就的膏粱子弟一躍成為軍校前十的優秀學生，杜如晦表示震驚和從未想到，但是也不準備作出什麼改變，杜如晦在硬撐，杜荷更在硬撐，面子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好捨棄的，蘇寧不止一次的勸說杜如晦不要和杜荷的關係弄得那麼僵化，父子沒有隔夜仇，但是，好像不太管用。

杜荷所做的一切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杜如晦，這一點蘇寧知道，每一次杜荷和旁人馬上作戰的時候，蘇寧都覺得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的杜荷是在把他的對手當做他的老爹杜如晦，和他做生死對決，所以薛仁貴和杜荷交戰過後頗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這小子不是在演習，是在拿命拼，不要和他認真，要不然不是你把他殺了就是他把你殺了，打不過，就認輸吧！”

當然，薛仁貴無論何時都能戰勝杜荷，一戟把杜荷打下馬，而軍事大學裡面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在少數，比如孟雨最擅長的就是以速度，一把大槍揮舞的滴水不漏，輕鬆的就把杜荷打下馬，但是有的時侯杜荷的狠勁兒也能把孟雨弄的手忙腳亂方寸大亂，當然，這要看機遇。

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別說是機遇了，外遇都能發生。

蘇寧不無憂慮的想到很有可能，在數十年或者十年之後，長安城會爆出杜荷與杜如晦之間的特大丑聞，比如什麼父子相互敵視啊，父子相互拆臺啊，父子之間形同陌路啊，然後各種小道訊息瘋傳，長安城就別想寧靜了，要是到時候杜荷再來一個瘋狂的舉動之類的，肯定能把長安城弄得雞飛狗跳……

唉，這都是命啊……

搖搖頭，蘇寧繼續注視著前方崎嶇的道路，這裡距離嘉州已經不是很遠了，雖然見不到動亂的痕跡，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種莫名其妙的緊張的氣氛，又過了大概兩三個時辰，蘇寧率領的部隊看到了第一個死人。

這是一個漢人，是一箇中年男子，被砍掉了半邊的身子，內臟流了一地，死不瞑目，身上還插著好幾支做工粗糙的箭，一看就是僚人那無能的手藝，看樣子也有些時日了，屍體周邊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如不是天氣冷，估計都能長蛆了，不出蘇寧的預料，看到了這句屍體之後，五百精銳學子有一大半都嘔了出來，剩下的一小半也是面色發青，強忍著不吐，可是也不好受。

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區別，看到了屍體還會嘔吐，還會覺得不適，那就是新兵，而像蘇寧這樣屍山血海裡面爬出來的變態，早就見怪不怪了，當初在靈州大殺四方的時候，殺的那叫一個混天黑地啊，還差點兒丟了性命，不都扛過來了嗎？這又算得了什麼？可是其他認可就不這樣了……

學子們，尤其是那些沒殺過人沒見過血的。吐得一塌糊塗，有的還從馬上吐的掉了下來，而那些見過血的或者是殺過人的，比如山裡娃娃們經常打獵，見過血，薛仁貴這個變態殺過人，見過血，一小部分的沒有吐，只是面色發青，蘇寧著重注意了一下杜荷。這小子也是面色發青。沒有嘔吐。

嗯，還沒有真的心裡扭曲到變態的程度，還有救，緊急措施應該有用。等他打完這一張。就差不多了。至於其他人，嗯，殺過人之後。也就好了。

蘇寧給了這群人五分鐘的時間去吐，沒吐的用這五分鐘去調整心情，五分鐘之後，蘇寧果斷大聲喊道：“全體都有！上馬！準備出發！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什麼嗎？這是一個漢民，一個慘死的漢民，再往前面，你們會見到更多的慘況，這就受不了了？這就要吐了？那你們就不要打仗了！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