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有利,我便是血屠五萬裡又有何妨?我輩男兒做事只需問心無愧便可,何來的大道理,戰場上哪裡容得下敵人的存活!喚作是你,你一樣會這樣做!他們若怨我恨我,儘管來便是了,那又何妨?我就是死了,那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遇到同樣的事情,我一樣不會心慈手軟!”

薛仁貴大喝一聲:“將軍威武!”

三軍齊喝:“將軍威武!”

張亮和張士貴看著蘇寧不住的讚歎,當初的小孩子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兒,頂天立地的將軍。

姜以式冷哼一聲道:“現在與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老夫已經是個要死之人,老夫只問你一件事情,你把王上抓回唐國,想要做什麼?!”

蘇寧哈哈笑道:“做什麼,我怎麼知道做什麼,不過,我可是記得,當初被我活捉的東突厥頡利可汗現在可是在長安深宮之中苦心鑽研舞蹈技巧,正打算在我大唐皇帝壽辰上獻舞一曲,正好,把高建武抓回國內,獻給陛下,讓他和頡利一起研習舞技,為我大唐皇帝陛下慶祝壽辰去!對了,西突厥的尼孰可汗還有薛延陀的夷男可汗估計也會一起去,到時候,就請四位一起為我大唐皇帝陛下嫌舞,慶祝壽辰!哈哈哈哈哈哈!”

蘇寧此言一出,周圍士兵盡皆大笑不止,張亮和張士貴也被逗笑了,姜以式被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不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覺得悲哀無匹,曾經繁盛的高句麗大國,卻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不僅僅王上被抓,這最後的十萬軍隊也所剩無幾,估計高句麗的亡國是無法逆轉了。

自己是罪人啊……

長嘆一聲,姜以式低下了頭顱,少頃,突然抬起頭顱,面朝高句麗王都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喊道:“先王在上,末將姜以式有愧先王栽培,未能護的王上及高句麗國安全,以致如此危局,末將死罪難逃!”

接著,姜以式站了起來,對著蘇寧大喊道:“蘇寧,今日老夫雖戰敗而死,但是卻絕不認輸,若有來生,老夫定然還會與你唐國對戰到底,便如你所說,二十年後,老夫還是一條好漢!”

說完,姜以式把大劍橫於脖頸之上,用力一拉,一道鮮血灑出,姜以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緊握劍柄順勢插於地上,頭顱墜在了劍柄之上,整個人便是跪倒在地請罪的姿勢,縱橫戰場數十年,名震半島三國的老將名帥姜以式,自刎而死。

姜以式之死,預示著高句麗的全面敗亡已經不可逆轉,高建武已被運回國內,高句麗就再也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代表著中央政府最後力量的十萬軍隊灰飛煙滅,將會使得無數的野心家蜂起,在大唐軍隊對高句麗發動最後滅國之戰以前,高句麗將再無寧日,泉蓋蘇文就算是有驚天才能,也回天乏術。

最後的一戰就此終結,那匹屬於姜以式的戰馬還在不停的舔著主人的臉頰,似乎想要喚醒主人一般,當然它的主人再也不會醒過來了,蘇寧下馬步行上了高坡,張亮和張士貴也走了上來,張士貴長嘆一聲:“姜以式到底算是個英雄,寧死不屈,我等應當厚葬他,也算是告慰此地戰死之人了。”

張亮嘆了口氣,少見的聽從了別人的意思,蘇寧自然也沒有別的想法,於是下令將姜以式的屍體火化,於此地為其建造墓地,墓碑,厚葬之,告慰此地數萬戰死之人,這一塊大唐和高句麗數萬士卒一同戰死之地,告慰這片赤紅的海域。

姜以式之死,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啟,高句麗的滅亡已經不可逆轉,那麼新羅,百濟,也將緊隨其後,大唐不會放任半島上再出現一個大國威脅到大唐的安全,就算李二陛下這樣想蘇寧也絕不會認同,無論是新羅還是百濟都將在下一場大戰中徹底成為歷史,而倭國就是下一個目標。

距離那個至高點,大唐的人們又往上邁進了一步,雖然這場勝利來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