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按倒在床上,“啪啪”兩聲給了他兩耳光,兇狠地說:“我說過的,我會回來收拾你們這些欺負外鄉人的狗東西。先給你一次警告,在下轉回來時,郜成亭不許有人居住,不然雞犬不寧,一把火把你們燒光。今晚便宜了你,只給你一次警告。”聲落,兩劈掌把老傢伙劈昏,扭頭便走。全村大亂,警鑼聲狂鳴,但入侵的人早已不知去向。第二天一早,有五六戶膽小的村民,牽家帶小躲到鄰村避難,暫時看看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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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南郎中討債

訊息傳到縣城,傳到東陵鎮,輾轉相傳,訊息變了,變成南鳴帶了無數匪徒,將洗劫附近的村鎮,大隊賊兵即將壓境,血洗附近十餘座村寨。

響馬賊留下的餘前猶在,村人談匪色變,怎能不怕?走得動的人,紛紛作逃難的打算。

城武的巡捕與了勇紛紛奉命戒備,風雨欲來。

第一北到達東陵鎮的人,是嶽磷兄弟一行五人。

東陵鎮家家閉戶,壯丁們不分晝夜巡查放哨,如臨大敵,柵門緊閉,禁止旅客入鎮,限令過境的人繞鎮北而行。

第二批到達的人,是鐵掌卞綸三十餘名好漢。

東陵鎮的商大爺商苑,不敢阻止卞綸入鎮,暗中已有了萬全準備,熱誠地表示歡迎,將他們安頓在客舍,相當客氣。

嶽琳兄弟的身份不同,來頭太大,商大爺天膽也不敢留難。他們寄住在鎮北的農宅,嚴示商大爺不可洩露他們的底細。商大爺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這五位京中來的微服探訪官員來意如何,驚然而慷。他已嗅出危險的氣味,看到了可怕的危機。

當晚,五輛輕車和二十匹馱馬,在二十六名騎士的保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丁東陵鎮,撤走了商大爺的老少婦孺,不知所之。這一晚,在臥龍岡會合的僧人尚末到齊,為免打草驚蛇,人未到齊之前,不曾派人到東陵鎮監視探道。

一連兩天,毫無動靜。東陵鎮晝間派至各地巡邏的眼線暗樁,似乎不曾發現可疑的事物,哪有大批匪徒的蹤跡?更沒發現南郎中的身影。

午後不久,鐵掌卞綸帶了十餘名伴當,從騾車失事處的泥沼地帶返回鎮中。他們在泥沼附近察看失事現場,但一無所獲。屍體已被官府泥人埋葬,時日過久,即使呈文官府請求收斂改葬以便驗屍,也不可能驗出可疑的線索了。騾車仍沉埋在泥淖下,無法拖起。

卞綸是個老江湖,心中疑雲大起。按現場的地勢看來,如果劫車人是在車上發動,健騾受驚狂奔,以致翻車極有可能,但車把式田福春武藝不弱,決不可能死在車上。假使劫車人淬然襲擊,田福春的致命傷口不可能在咽喉,身上更不可能有其他的傷痕。如果是有另一劫車賊策應攔劫,賊夥已被殺,只有南鳴一個人得手脫逃,騾車根本不可能翻覆。

田福春為人機警,可能在座下留有線索,可是車部拖不上來。

總之,這樁公案太聞奇,奇得疑雲重重。奇得令人難以置信。

他懷了滿腔疑雲,馳回鎮想蒐集鎮民所供給的線索。距鎮尚有兩裡地,迎面弛來三匹健馬。他認得,馬是東陵鎮商家的坐騎,三位騎士領先的是商二少爺商瑞。

兩側的兩位騎士他也認識,那是嶽琳的兩位朋友雷震遠、賈芳。嶽琳五男女在金鄉住荊成的店,雙方同店而居,豈有不認識之理。

雙方來至切近,商瑞首先便高叫道:“卞兄,有訊息麼?”

他勤住坐騎,淡淡一笑道:“有是有,但無關重要。老弟意欲何往?”

“金鄉縣派來了大批捕快,即將人臥龍岡搜捕,兄弟與雷、賈兩位大俠,即至岡西南埋伏。”

“金鄉來了捕快,他們……”

“他們已查出南郎中與廣化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