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夥人。

三老道為金銀而來,但在下身懷巨金,兩位並無所知,似乎不勞兩位費心。同時,你們如果是同謀,便用不著以寶貴的九還丹,救在下的性命了。”

“那麼,你認為……”

“在下認為是巧合,但願雙仙不是俞五的走狗。”

“如果紅娘子是俞五的幫兇,你應付得了?”

“紅娘子已被在下認出身份,她是朝廷要犯,豈敢再在俞家逗留?

應該也不敢出面幫兇,在下大可放心。”

已經是已牌末,天色逐漸轉壞,天宇中烏雲密佈,罡風愈來愈勁烈,狂風掠過山林荒野,聲如萬馬奔騰,看光景,晚間極可能有暴雪。

漢口巔漸近,谷村在望。人得材來,但見家家閉戶,野犬狂竄亂吠,似乎村中人已逃避一空了。

三人疾趕渡口,下游兩河合流處水聲隱隱,急流嗚咽。道路分道處在村西,渡口在西北腳。

渡口不見有人,渡船泊在對岸,不見渡夫。

“他們過去了。”小秋說。

“他們為何不弄沉渡船?”他雙眉深鎖地說。

“船在對岸,帶走渡夫,便不怕咱們過河追趕了。”

“咱們出錢找村人將船弄過來,遲早會趕上他們的……”

“我去找人來弄船。”小秋急介面,重行人村。

他將小姐放下,口中仍喃喃:“此事大有蹊蹺,也許咱們上當了。”

不久,小秋找來了五名村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村民找來了木板和幹竹,迅速地紮了一座木排,小秋在村民口中,問出不久前確有一批人過渡,威迫村民閉戶,不許外出探視,因此人數不詳,但確是渡過河岸去了。耽擱了許久,三人終於平安渡過河對岸,仍由艾文慈抱著小姐,撇開大步狂追。

他們卻不知,老奸巨猾的俞五好似鬼,發覺小花子追來,便知大事不妙,逃不掉的,只好改道,派一部分渡河趕回府城,引誘追兵向府城。

他自己帶了另一半爪牙,帶著俘虜改走至龍泉的大道,希望趕到云溪左岸的武溪績。那兒是雲和與龍泉兩縣交界處,西距雲和四十里,從谷村到武溪巔,僅三十里左右,是縣西的要道,也是西面的要隘。

巔下有一座小鎮,稱為武漢隘,最險要的地方,是隘東十里的七尺渡,那兒群山西谷,溪流橫豆其中,疊石架樑以通行旅,有一條間道可以北至松陽縣。

七尺渡的東西,是武溪亭村,那兒住了一位浙南頗有名氣的土霸,姓冉名峰,綽號稱飛天鼠,據說,這傢伙是個坐地分髒的大盜,與浙西浙南一帶的綠林匪寇稱兄道弟,潛勢力極為雄厚。武溪亭的人,對這傢伙的底細略有風聞,但誰也不敢胡說八道,在飛天鼠的高壓手段下逆來順受,噤若寒蟬。村中有近百戶人家,皆靠山產過活,誰要是拂逆了冉爺或冉爺手下狐群狗黨,必定平白失蹤或橫死山野溪底。

冉峰在府城設有一家山產店,以掩護他的身份,與俞五交情不薄,也是俞五唯一不敢得罪的人。俞五為逃避兩個小花子的追逐,想到了武溪亭村的冉峰,用上了金蟬脫殼計,帶著俘虜奔向武溪亭村投奔冉峰暫避風頭。到了武溪亭村,已經是申牌正末之間了,冉峰的宅第,是一座倚山面水,仿中原碉寨型的建築,壘石為牆,依山建壁。只留一面進出,前有深壕,上建吊橋,一旦有警,拉起吊橋便與外界斷絕往來,附近半里之內,不許村民建屋採薪,列為禁地,不許任何村民走近。前面半里地,可以看到溪流石樑可通龍泉的路。

骨瘦如柴的冉峰,與肥胖如豬的俞五,形成強列對比,極不相稱。

這傢伙恰好在家過年,接到稀客大喜過望,少不了熱情相待。

俞五帶了十八名打手,不好意思說是被兩個小花子所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