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喜歡的東西,只配當成愛好不能拿來當做生活。

拿這種中年人的價值觀過來套我是不現實的。

而且現在本來就這麼捲了,聽從安排九九六也是這樣,不聽從安排做自己想做的,只要肯付出也不會差成什麼樣。

那…為什麼不會選擇後者呢?

再說了,我又不是心裡沒有逼數才吵著、鬧著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嘗試過了,有所收穫了,確定了自己在這方面小有天賦與優勢,在能對自己和他們曾經給予過我的教育、時間、金錢負責的前提下,我憑什麼不能選擇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

墨楠北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於墨染秋而言,她的腦袋裡甚至可以想象出很多種自己雙親用來否定這段‘歪理’的發言。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的情緒,她繼續問道,

“如果父母強行反對,或者說對於你施加很大的壓力呢?”

聽完墨染秋的問題,墨楠北很是霸氣的秒回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墨染秋:……?

“不大行吧。”

“確實不大行,但是總比一直被迫綁架要好吧。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哪有一直被打的道理!又不是有特殊癖好!”

……

所以,墨染秋是清楚了為什麼自己會對墨楠北有著這樣的好感。

她長得很漂亮。

眉眼、臉型與自己多少又有些相像,但又是不同於她的、另一種、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美。

她身上有著很多自己所缺失的當,有著很多自己沒有的品質,更甚至於……她身上有著自己所羨慕的全部。

羨慕。

嚮往。

她也想像墨楠北一樣。

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心中萌發了這樣的情緒後,墨染秋忽然安靜了下來。

沒有再對著墨楠北提出任何的問題,反而是靜靜地低著頭,看著因為自己雙手顫抖而出現漣漪的咖啡水面。

此時,正好說到興頭上了,哪怕沒有墨染秋的提問,墨楠北也依舊在說著。

“反正對於父母子女關係啊……我一直覺得挺麻煩的。

就…清官難斷家務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感情也是個挺複雜的東西,而因為傳統觀念啊,親情啊什麼的,家庭矛盾在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得到解決。

所以,我覺得,就…自己的思路清晰就好了。

別又當又立就行了。

嗯…大概的意思就是,別一邊享受著,一邊罵著。

如果談父母撫養義務,那自己就進到贍養義務,點到為止,還錢就完事兒了。

如果說感情,那也就別扯些有的沒的,什麼都是基於感情,別拿這東西當消耗品。

你愛我,我愛你。

我聽從你對於我的教導和安排,但相應的也要給予我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的尊重,最起碼的傾聽和溝通是必須要有的。

都是讀書人,就算沒讀什麼書,也都是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現代人,沒有任何人有義務去別人、哪怕是自己親生父母的傀儡。”

連續說了一連串的話,墨楠北難免感到有些口渴,趕忙幹了半杯咖啡後,她又繼續說道,

“提線木偶什麼的……”

墨染秋:……

提線木偶什麼的……

說的不就是她麼。

活著,但又沒完全活著。

又著自我獨立的意識,又彷彿完全沒有。

她就好像是一件正在被加工的商品a,待價而沽……

當她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識,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