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為後悔的依據,如果那個自由的日子裡,我做了更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被作業,電腦,電視,遊戲機死死的固守在家裡;如果那個輕鬆的日子裡,我帶著一顆輕鬆的心去和大自然做個朋友,去外面的世界裡走走,也許回來之後就不會這麼壓抑,這麼愁苦。不知道有多少個少年有一顆願意流浪的心,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少年從曾經流浪到如今,從青春流浪到白頭。或許,自由並不是流浪的禮物,吃苦才是。我們在流浪的過程裡,學會了很多,吞下了很多。懂得心靈上的獨立,我們才真的成熟了,才懂得分辨幼稚和愚蠢。

等著那一天,我等著笑話自己幼稚,笑話自己傻的那一天。

然後抱著對青春的懷念,對一時衝動的懷念,好好哭一場。

失業,九月整個下旬陸大元都是窩在“青樓”裡找工作,報紙上圈出來的求職資訊,往往在還沒去面試就被自己槍斃掉。陸大元還記得高中的政治課上,老師說社會上有的人沒工作,有的工沒人做。當時自己就覺得這些人太蠢了,無論什麼工作,能賺錢能養活自己就是好的。可是真的輪到自己,卻顧及了太多太多。我想主觀臆斷的總不是事實,直到自己真的經歷了,才會對當初的海口,對當初的嘲諷,對當初的不理解,多了一份慚愧。是不是該把每個辱罵中國足球的都抓去踢踢看?你的那一個大腳又能踢多遠?只是沒人願意做這個嘗試,主流輿論說中國足球臭,我們就跟著罵一句好了。

也是在這短短的十幾天時間裡,肖然已經帶陳伊泰到自己的家參觀了兩次,陸大元總是在只有肖然和自己在家的時候揶揄道,姐,你十天之內是又裝了一次修嗎?

肖然能感覺到陸大元對陳伊泰的敵意,卻沒有理會緣由。或許肖然並沒有太在意陸大元的感受,畢竟以後自己又或者大元總還是會離開這個地方的,等到那一天,也許陸大元會選擇慢慢遺忘掉自己也不一定;而且,邵婷對陸大元的感情使得自己不能也不敢太過靠近陸大元。

“大元,我想著,是不是搬出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大元正拿著一盤子青翠欲滴的蔬菜沙拉,身後廚房的燈光打在他高挑的身子上,金光四溢。

“就這樣孤男寡女的,我覺得不太合適,你說呢?”肖然故作鎮定的夾起一塊生菜,“嗯,大元,你的功力越來越厲害了!”

“姐,我哪裡做錯了?”

“沒,沒有!”肖然拍了拍胸口,似乎有很多東西不能吐出來,又難以下嚥。

“那為什麼?”

這樣一句簡單的隨口一提讓陸大元提心吊膽了一個星期,肖然擔心故事會走向一個自己和邵婷都不願接受的方向,於是面對著陸大元一個個“為什麼”,肖然只是冷冰冰的一句,“沒什麼”。

沒什麼,其實只是沒什麼好說的。而為什麼,卻是你說的太多了。

肖然不想承認自己對陸大元的不在乎,那似乎太過不近人情。所以肖然選擇淡而處之,或許表面的當前的幸福,暫緩了太多對未來的考慮。

肖然一直堅信自己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週轉的很好,直到那一天之前,肖然都覺得很輕鬆,很愉悅。

星期三,酒吧生意冷清照常,陳伊泰早早的坐在一旁等著肖然下班。上次見面分手時,肖然就約好陳伊泰要到家裡坐坐,嚐嚐自己特製的冰淇淋。雖然陳伊泰這樣的大男人對冰淇淋實在不感冒,但是耐不住肖然一個勁的邀請,還是欣然接受了。

“我敢保證,你吃了之後就欲罷不能!嘻嘻。”

“我是不會允許自己被任何東西束縛的。”陳伊泰一臉正經的說了一句。

“好啦,走吧!”熱情的肖然一蹦一跳的來到陳伊泰面前,笑了笑。

可以說,女人的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她們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