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為忤逆姜林的意願而被處罰或者處死的。”莫禮海和莫禮壽二人相互補充著將打探的訊息講了出來。

“師父,那姜林為了營救兩位此前由敵人變成的好友,不惜犯險跑到虞國這個敵境來。這一日多來,你、我還有禮紅都見過了,即使是在昨晚情況最糟糕的時候,也未見其對隨從有打、罵、呵斥一類的情形發生,這與我們往日見過的那些貴族是大不相同的,若是同樣的情況發生在虞華的身上,恐怕身邊的這兩位隨從的性命早就不保。窺一斑可見全身,兩位師弟打探到的訊息,應當不會假。”懼留孫最年長的弟子楊戩,礙於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肯服務於那些視奴隸如牲口的方國,但隨著年歲增長,就像師父今日所說的那般,再不入世謀得一份生存之道給後面的師兄弟們做榜樣,難道真的要將自己最小的師弟累死嗎?所以其早就動了入世的念頭,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而已。

“對啊,師父。大師兄這一說,徒兒也是深有感觸。以前徒兒曾跟隨你入安邑城給虞華治過病,當時只不過有一個奴僕打碎了藥碗而已,那虞華卻下令將那奴僕剁成肉泥餵狗。當時是你看不下去,說那藥碗是你沒放穩的緣故,與奴僕無關,這才算救了那奴僕的一命。自那以後,徒兒便不再願意與你再給這些權貴們看病,徒兒心中對他們的恨讓徒兒無法靜心。”

“這兩日觀察那姜林,發現他和那兩位隨從……從不搞特權。再普通不過的粟米粥,他昨夜竟然還誇讚說很香甜。一碗粟米粥,對這個年齡的男子來說勉強能吃飽,那姜林卻從未想著從二位隨從的份額上剋扣。剛才我還聽他的一位隨從給另外一位隨從說等這次出去了,一定要弄一條和大師兄養的一樣的狗好好給他們首領補補身子,他們首領最近都餓瘦了。”莫禮紅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的隨從真這麼說?”楊戩聽完,趕忙起身朝莫禮紅問道。

“是這麼說的,我親耳聽到的。”莫禮紅肯定地朝楊戩說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三人昨夜被我的狗驚嚇過,他們看我的狗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我不放心他們。”楊戩說著,朝懼留孫行了禮便走出茅屋。

“師父,下面我們該怎麼辦?”莫禮青朝懼留孫問道。

“待為師想想。入夜我還要和禮紅再去給他換一次藥,到時候為師和他好好談談。”懼留孫向眾弟子擺擺手,弟子們知道師父要想事情,便起身行了禮,紛紛朝屋外走去。

天色擦黑之時,莫禮紅前來給姜林又檢查了傷情,較之昨晚,一天時間過去了,姜林的傷勢確實開始有所好轉。今日上午製作的一副拐姜林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加上腿上的傷逐漸地在好轉,姜林甚至都有了將莫莊的三條狗和六人弄死趕快逃脫的念頭。畢竟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打探虞饕和胥郊二人的下落。

自己這腿傷算下來已經耽擱了一天的時間,若是在此處再耽擱些時日,農莊那裡得不到任何訊息,恐怕會著急的。

姜林一邊觀察著莫禮紅,想看看此人是否身懷功夫,會不會給自己三人逃脫的路上造成障礙,一邊琢磨著逃脫跑的計劃。最多再休養三天,到時候無論腿傷如何,都要趕快逃出去,主動權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貴客身體強壯,加之藥物對症,一天下來傷情較昨日有很大的改善。再休養一些時日,加上我的藥物調理定會完好如初。”莫禮紅檢查完姜林的傷勢,換了藥,向姜林點了點頭便出了茅屋。片刻功夫後,懼留孫踱著輕快的步子隻身來到姜林的屋子。

“小友,可否讓你這二位隨從先出去等候,老頭子我有些事想與你好好聊聊。”懼留孫看了看姜林,又看了看仍然在和藤條較勁的民和馬六,平靜地說道。

姜林想了想,又看了看懼留孫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異常,便扭頭對二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