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但是想到文章太長而且自己不能在此花費太多時間,所以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趁這會功夫多看幾遍,能記住多少就記住多少。

青衫年輕人繼續上樓去,在這潮生閣三樓,終於是見到幾個人了。

有一書生,手持書籍,坐在圍欄邊,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有幾位老先生圍坐在一張石桌前,大聲交談,大口飲酒,有一位還喊著早酒配潮,越喝越高。

不過在此三樓最多的還是要屬站在圍欄前賞景的人了。

此時圓月從遠方緩緩升起。

在人間,有人也會起了個大早登山,三五成群,來到山頂處,不就是為了目睹那一輪圓日升起時的景象,而在這鬼域,自然是看不得的,所以便有了賞月一說,溫情雅緻,其實到哪裡都一樣,情與景,總是分不開的。

人間有日出江山紅勝火,那麼這鬼域便有月升河海輝如霞。

就算是如此,來此賞月的人還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來欣賞那江潮。

原本李沐春也覺得沒有什麼,一條護城河,能好看到哪裡去?但是來到這閣樓最頂層,親眼見到之後才大為改觀。

這哪裡只是一條護城河,江浪奔騰,滾滾長江東逝水,數丈高的江水拍打著岸邊,將江水滾作一個圓弧,一浪接一浪。

李沐春見過青石小溪,見過高懸銀瀑,但是唯獨沒見到過大江奔浪,所以此時的青衫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良久,李沐春才開口道:“聽說聖州南方也有此等景象,等改天有機會,定要去看看。”

寫文章的,填筆加墨的很正常,但是青衫年輕人覺得二樓石板上所寫的內容好像也誇張不到哪裡去。

“一個人來這潮生閣還真不多見了,公子有雅興。”

李沐春循聲看去,那人身穿藍白相間的長袍,手裡竟是拎著個香囊而不是佩在腰間,而在其腰帶上有那蹀躞,整個人一舉一動莫不有瀟灑之意,既有公子韻,又有書香氣,只是此人帶著半個面具,只露出上半邊臉來,不過也可以從這半邊臉推斷,此人必然是個美男子。

青衫年輕人看向一邊獨自坐在欄杆邊的書生,問道:“那不是還有一個嗎?”

那位緩緩走來的男子笑著說道:“那位書生其實是跟那一桌老學士一起的。”

李沐春大受震撼,這便是忘年之交?

“公子可能還是猜錯了,那位書生比那群老學士還要早到。”,男子笑道。

一語雙關,李沐春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本以為這護城河能有什麼看頭,現在親自登上來一見,果真有些意思。”,李沐春說道。

“那是自然,像公子這樣想法的人,近年來不下雙手之數,都是不在意而來,最後卻都是乘興而歸。”,男子回答道,隨後抱拳,“在下陶業。”

“李秋。”,李沐春也是抱拳回應道。

“其實我與公子一樣,也是獨自一人來此地的,比起周圍這些人,倒是覺得獨自觀察,心中多數感情無法與人訴說啊。”,陶業感嘆道。

“自己一個人來也沒什麼不好的,來此觀潮聽潮,看似吵,實則能靜人心,刨去心中雜念。”,李沐春笑著說道。

這河靈城的地理構造與採濤郡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自然環水。

“李公子不是這鬼域之中的人吧?”,陶業笑著問道。

李沐春看了其一眼,問道:“從何見得?”

“因為鬼域之中的陰物們都迷信一點,這潮生閣前的這條小龍江潮聲異常玄妙,能夠震碎這僅存的一魂,都是建議結伴而行的。”,陶業耐心解釋道。

李沐春心裡一驚,倒也沒什麼波瀾,只是覺得那掌櫃的說話沒說完,回頭得好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