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扯皮的兩位漢子,那是一呼百應,鬧騰的不行。

“看上去穿得挺像樣的,難不成是哪座城裡來的公子哥啊?城裡的酒水還沒我們這些鄉縣的酒水好喝?”

有的人則是看了看掌櫃,又看了看那位青衫客,笑容玩味。

“公子哥口味挺獨特啊。”

在座的言語七葷八素的,唯獨不去說那位年輕道人,因為大同聖州,對於那道觀道人,還是發自內心有些敬佩的。

林一峰聽得好生彆扭,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李沐春,青衫年輕人只是要他稍安勿躁,隨後從袖子中抽出一疊東西來,剛剛還在耳邊的言語,瞬間就消停了去。

只見李沐春直接是從袖中抽出一疊銀白色的紙張,三小捆做一大捆,青衫手中是三大捆,還特意舉過頭頂晃了晃,那一捆捆紙張在陽光下異常耀眼,彷彿施了法術一般,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捆捆的銀票,還是面額巨大的那種,還是京城錢莊的那種。

“因為老子有錢。”

青衫年輕人笑道。

林一峰先是一愣,然後扶額走開了。

“老子拿錢討喜,各位有意見?”

現場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才有人振臂喊道:“他孃的!有錢了不起啊!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有錢人了,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正要一呼百應,李沐春直接一掌虛按,喊了一聲:“慢!”

隨後青衫年輕人轉過身,從一大捆銀票中抽出一小捆,反手甩在櫃檯上,又轉過身朝眾人抱拳。

“這樣這樣,剛剛是後生的不是,初來乍到這採濤郡,說不定還要諸位前輩幫襯幫襯,今晚的酒水錢由後生包了!大家吃好喝好!”

酒館落針可聞。

婦人笑得嘴角能翹到耳後根去。

酒館眾人面面相覷。

“咳咳,那就這樣吧,後生看上去還算個能處的,以後有事,來我洋河武館,付老哥我幫你稍微打點打點還是可以的。”

說話的還是那個最開始引起“公憤”的中年男子。

“我看付教頭說的有理,這後生看著是越來越順眼,就是狂了些。。。”

隨後便有人反駁他道:“年輕人狂一些怎麼了?!那還等到你七八十下不來床了再去說我要拳打南山客,腳踢北海館?我看這後生就不錯的很。”

這位男子站了起來,提起酒罈,笑道:“來!我先敬後生一個!”

然後就是酒館眾人皆起身,頓時酒館內又是鬧哄哄的,氣氛甚至還超過之前。

那掌櫃的婦人走了過來,在青衫年輕人身邊問道:“不知公子姓什麼?”

“後生姓李。”,李沐春笑道。

婦人對著眾人喊道:“今天在座各位的消費,由李公子買單!大家敞開喝敞開吃!”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掌櫃的!再給我上兩斤白刀子!哦不,三斤!老子今天喝死算球!”

然後這人就被同桌的一拳幹倒,“你還喝白刀子就是不給我李公子面子!掌櫃的,三斤採濤釀,外加兩隻紅燒大豬肘!”

“掌櫃的掌櫃的!我們這也來幾斤採濤釀,火烤大排,快快的上!”

“狗日的,比豪邁是吧?!老子今個一人幹兩斤,幹喝!你們都看著啊,喝不完別讓老子回去了!”

酒館頓時比那趕集還要熱鬧,店裡的夥計忙得不可開交。

那青衫年輕人又指向那名仇富的漢子,朝婦人說道:“這位兄弟就少喝點了,用我這錢喝著,大哥心裡也不好受。”

那人嘴巴張了張,一臉委屈。

李沐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耍你的,喝盡興,以後要好好區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