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蛟,若隱若現,在那槍身纏繞。

這便是這位湖君的本命物,長槍“幽水”。

槍修是那殺力最接近於劍修的煉氣士,而在鑿陣上,是要遠高於劍修。

一點寒芒,槍出如龍。

湖君仰從迅速刺出數十槍,槍槍帶起白芒一點,極為扎眼,瞬間在道人身前戳出好幾個水洞,然後單手持槍以橫掃千鈞之勢,在湖底破開一條几丈長的水痕。

林一峰在此之前都是閃躲,此時道人腹部衣衫已經裂開一條口子了。

“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從湖君這裡討要兩個水雷毒的解藥而已,到手之後,立馬就走。”

仰從雙手持槍,槍尖濃濃的水氣彙集,連人帶槍一點而去,“要藥沒有,要命一條!”

林一峰一個側身,那槍尖從其面前劃過,仰從又是一記橫掃,直中道人胸口,將其擊飛出去。

道人身形被擊飛數丈,雙腳在那地面擦出兩條長長的溝壑,喉嚨一甜,一抹鮮血從嘴角流下,但是被道人嚥了回去。林一峰捏了捏拳頭,總是感覺有一股無力之感,出拳逐漸有些使不上勁。

湖君仰從長槍駐地,笑道:“在這鴻淞湖中,就如同身處我的道場之中,一切皆由我調遣,實力更是高出一個層次,林道長想拿什麼贏我?”

這位一湖之君,原本就是一位即將修煉出命魂的天魂境修士,現在身處鴻淞湖中,實力更是完全相當於一位命魂境修士。

只見仰從身側逐漸浮現出兩道虛影,一黑一白,是那天魂地魂,這兩道虛影一出現,林一峰明顯能感覺到自上而下的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是不是在想著如何破解此法?想將我引出鴻淞湖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下從各方面來說,優勢全在我。”

“除非你能將這鴻淞湖水盡數移除,不過道長要是有如此神通,也就不至於這般狼狽了吧。”

林一峰眼神明暗不定。

仰從長槍再次戳來,每一槍都是托起濃重的水運,似有千鈞之勢,沉如千斤重水壓身。

廉安和曲武炎那邊也不太好過。雖說二位與那兩位水侍各有換傷,後者好像絲毫不受影響,倒是前者兩位第一次水底作戰,吃力甚多。

林一峰再次腳踩陰陽魚圖,施展太極雷法,雷光大盛。

整個鴻淞湖底雷光瀰漫,黑色雷漿、白色雷光遮蓋住了萍興水府。

湖君仰從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迎著那聲勢浩大的雷光,大喊道:“這不是有點道法,先前那幾招拳腳功夫,委實不大痛快,算是小神眼拙了!”

一時間,似乎是整座萍興水府的水運盡數向那湖君仰從身邊匯聚,一條條碧藍綵帶纏繞在那一杆“幽水”之上,頓時,那把本命長槍不斷變化,幻化成一把完全由鴻淞湖水運凝聚而成的懸空巨大長槍。

這邊是這位湖君仰從本命法寶的本命神通。

雷光與長槍對撞,導致湖底出現了那電光火石一般的異象,周身不斷炸出一道又一道巨大無比的漩渦。

湖面上,激起排空巨浪,不斷的推向兩邊的岸邊,導致一些個正在捕魚的漁船紛紛搖晃沉入湖水之中,岸邊一些個堤壩也是被浪潮拍了個稀爛。

異象消失之後。

林一峰捏緊拳頭,單手駐地,衣衫已不見上身,渾身浴血。

而那原本已經被雷光打得身軀炸裂的湖君再次以本命神通透過水運再次重組人身。

湖君仰從身形逐漸落地,皺著眉頭,望向那位年輕道人,然後轉頭又望去,那座萍興水府已經黯然失色了許多,看上去想要重回巔峰,沒得個一甲子那是別想了。

“看來我還是太過於低估九守道州的正派雷法了。”

此時的廉安、曲武炎,包括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