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

林一峰一掌斷去,是將那金線切斷了,但是在下一秒,那些金線又重新連線,林一峰試了好幾次,皆是如此。

道人皺眉,望向山巔。

“這下好了,原本以為不用如何大費周章,現在走是不可能走了。”

林一峰笑了笑,取出漆黑重尺,開始登山。

這紅燭教護山法陣開始震盪不堪,一陣陣漣漪不斷擴散開來。紅燭教內,先前還是一片祥和氣象,下一刻山體震動,自那主樓中掠出三四道身影立於樓頂之上,皆是望著天空中出現的那一位道人。

教主鴻孟皺著眉頭,大聲朝著那位道人抱拳喊道:“本教與道長無冤無仇,為何出手,壞我護山大陣?”

教主連同幾位長老,數百名教中門生齊刷刷地盯著天空中那一抹稍微有些刺眼的道袍。

只見那位道人從指尖搓出一縷黑色的魂魄,正是那杲焱神君,然後對著腳下那群人冷笑道:“待小道進來,與教主說道說道,教主自然就明白緣由了。”

林一峰高高舉起那把漆黑重尺,重重揮下,擊打在那護山大陣之上。片刻,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護山大陣猶如瓷器碎裂一般,炸裂開來,道人進山,緩緩下落。

“既然道長先不仁,那我也沒必要有義了。就算你是這九守道州的道長,如今不由分說闖我山門,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討個說法!諸位門生!擺陣禦敵!”,教主鴻蒙大袖一揮,數百位弟子皆是祭出法寶,二十人圍成一個陣法,五光十色,照向天際。

教主鴻蒙望向那位道人,微微蹙眉。

“我竟是看不出此人深淺。”

紅燭教立教百年之久,大大小小戰事不斷,最終憑藉強橫實力,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般地步。如今這位道人獨自闖山,顯然是有些過於小瞧他們紅燭教了,而且能如此輕易毀去護山大陣,絕對不會是等閒之輩,要知道,這座護山大陣,可是一位自稱天上仙人親自交予的,此等福源,何人有過!

全教上下,多多少少有些火氣,如此低看他們紅燭教,定要他付出代價。但是這等埋藏在胸腔中的氣焰,很快便消散殆盡。

只見那位道人以手掌握住漆黑重尺尾部輕輕一拍,那重尺從天而降,直直插向他們祭壇之上,然後身形下降,立於重尺之上,雙臂環胸,高聲大喊:“白雲觀道人林一峰!特來討教!”

待那道人報出名號後,神色淡然的鴻蒙一下子繃不住了,雖然表情並無過多變化,此時面沉如水,心境一陣起伏,就連其身後的數位長老也是如臨大敵,只有一位紫袍中年男子淡然自若,嘴角還揚起一個怪異的弧度。

在這瑞雪福地雖說是自成一方天地,但畢竟是身處道州,出入的修士來來往往,最不少見的便是那些身穿道袍的道人們。道州道觀林立,唯有那三觀力壓群雄,道人自報名號可能無人認得,可是那白雲觀,敢問整座九守道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名號一出,如雷貫耳。

鴻蒙跨出一步,改為作揖,說道:“白雲觀道長久仰大名,鴻某思前想後,也麼想出紅燭教到底得罪了道長何處,還請明說,鴻某必會給道長一個交代!”

“枯陽山,杲泉,山鼠精,可曾有印象?”,林一峰也沒咄咄逼人,反而是給那教主一個提醒。

鴻蒙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回道:“鴻某確實沒得印象。”

道人笑道:“鴻教主再好好想想。”

鴻蒙再次陷入沉思,一段記憶在腦海中閃過,望向身後那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我教長老戴欲仙倒是去過枯陽山一程,只是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可以了。”,只見那位道人手指一點,一抹金色的亮光自其袖中劃出,扯出一根金線,幾乎是一息時間,便到了那位紫袍男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