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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但烏嘎大叔當時能夠找上我們,也說明我們有緣,作為晚輩,我理應去磕個頭,上柱香的。”
果讓望向鎮南方,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但還是露出了個笑容:“那就謝謝鎮同志有心了。”說完把鎮南方讓進了靈堂。
昨天鎮南方也來過,靈堂裡還是坐滿了村裡的人,烏嘎的棺槨在裡屋裡,也就是靈堂的後面。鎮南方和小惠在果讓和兩個婆姨的帶領下進了裡屋,鎮南方終於看到了烏嘎,他正靜靜地躺在棺材裡。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小惠和鎮南方都嚇了一跳,而小惠更是一把抓住了鎮南方的胳膊,抓得很用力,鎮南方痛得差點叫出聲來。棺材裡面躺著的烏嘎竟然是前一晚上帶他們上路而半道上又把他們扔下的那個人。雖然臉上已經給化了妝,但鎮南方和小惠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鎮南方突然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
鎮南方和小惠楞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果讓輕輕地叫道:“鎮同志!”鎮南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忙望向果讓,果讓的神情很是平淡,波瀾不驚。
鎮南方很想仔細地看一看棺材裡的烏嘎,但他忍住了,他嘆了口氣:“可惜,我們沒能夠為烏嘎大叔做點什麼。”他轉身對果讓說道:“大嬸,謝謝你讓我能夠看上烏嘎大叔一眼。”
果讓說道:“應該是我謝謝你們,鎮同志,因為烏嘎的一句話,害你們大老遠的趕來,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你看,這家裡有事,又不能好好地招呼你們,原指望巴音能夠撐起這個家,現在看來……”說著,果讓竟輕輕地抽泣起來。小惠忙扶著她安慰道:“大嬸,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啊,至於巴音大哥,我們相信他一定不會殺人,警察肯定能夠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的。”
鎮南方也說道:“是啊,大嬸,放心吧,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小惠瞪了鎮南方一眼:“搞得你就是警察似的。”鎮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讓被小惠的表情感染,情緒也穩定了很多,跟著露出淡淡的笑容。
鎮南方說道:“好了,我們出去上柱香吧。”
兩人出到外間,在靈堂前對著烏嘎的遺像上了柱香,鎮南方突然發現這遺像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掛上去,昨天這青幔上也只有一個大大的“奠”字。果讓見鎮南方對著遺像發呆,她說道:“這是他們才從縣城裡取回來的,你烏嘎大叔年紀並不大,平時身體也很硬朗,所以家裡並沒有備這東西。”
鎮南方“哦”了一聲,然後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小惠也依葫蘆畫瓢。
兩人上完香後便離開了烏嘎的家,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房間裡面,鎮南方覺得很壓抑,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停滯,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偏偏這些不明白他還理不出任何的頭緒。
鎮南方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突然覺得離開了舒逸,自己竟然是這般的無用。
他們沒有回屋,而是向村公所走去,村公所的門口有一個水泥鑄成的乒乓球桌,鎮南方就在桌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坐著,沒有說一句話,就連身邊小惠問他什麼他也沒有聽見。小惠發現鎮南方的情緒不太對,她也沉默了。
鎮南方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棒棒糖,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棒棒糖扔向了遠處。
小惠抓住他的手:“南方,你怎麼了?”鎮南方望著小惠,眼裡隱隱有晶瑩的淚光:“小惠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小惠搖了搖頭:“誰說的,南方,你一直都是好樣的。”
鎮南方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在你們的心裡我永遠都是個孩子,我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孩子,狂妄,自大,我一直以為我能夠獨擋一面,一定不會比老舒差,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比。”
小惠握住了鎮南方的手:“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