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鎮南方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雙手抱著頭,閉上了眼睛。

馮逸兮問道:“在想什麼?”鎮南方輕輕活動著頸椎:“馮哥,一個分公司老總,竟然與一個前臺文員有染,這正常嗎?”馮逸兮說道:“這個問題我就說不清楚了。”鎮南方皺著眉頭:“不正常,很不正常。”馮逸兮很是不解,鎮南方為什麼說得這麼肯定:“我倒覺得沒什麼不正常了,現在的人啊,有點錢就變壞,特別是所謂的老總。”

鎮南方說道:“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到他們公司去嗎?當時這個前臺在看到我們的時候,特別是看到閻峰和楊潔的時候,她的眼裡沒有私情,只有畏懼。如果她與閻峰有染,那個時候的情緒應該有一絲得色,雖然不會很明顯,但至少在望向閻峰的時候目光多少應該帶些情感才對。”馮逸兮說道:“也許是她隱藏得好呢。”

鎮南方說道:“眼神,眼神是無法隱藏的。”

馮逸兮並不懂舒逸教給鎮南方的關於行為心理分析的那一套,他說道:“可唐銳明明說,他們一整個晚上都呆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你覺得他們會一整晚都在談心嗎?”鎮南方點了點頭:“嗯,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特別是這樣的特殊時期,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想不到我們有可能會懷疑上他們,就算有私情也應該收斂一下吧?”

馮逸兮笑了:“我也被你就糊塗了。”

鎮南方說道:“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但絕對不會是兩人真的有染。”

馮逸兮問道:“什麼可能?說來聽聽唄。”鎮南方說道:“第一種可能,是串供,這種可能建立在前臺和閻峰都有問題的基礎上,因為那天以後,他們會慢慢去分析和總結,那天他們的話語中會不會存在什麼漏洞,及時地補救。第二種可能,是威脅,就是前臺或許是無辜的,但卻多少知道些什麼,閻峰怕她頂不住我們的查問,而說出點什麼,便想要威脅她閉嘴。”

馮逸兮站起來倒了兩杯茶,遞給鎮南方一杯:“可如果只是這兩個原因的其中一個,他們有必要呆一個晚上嗎?”鎮南方說道:“這樣顯得他們的見面更符合情理,更自然。”

還有第三種可能鎮南方沒有說出來,就是閻峰有意將自己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自己和前臺的那個女孩身上,不過這是鎮南方最不願意接受的,因為如果真是這樣,能夠讓閻峰甘心做擋箭牌的也許就是楊潔。

從現在各方面的跡象來看,第三種可能性並不大,至少鎮南方覺得在與楊潔的交往中,這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捨得自己懷疑的地方,可舒逸曾經說過一句話,他又不得不警惕,沒有疑點也是疑點,因為很多事情,在真實的面上,常常會浮著一些假象,如果真到一點假象都看不見,太乾淨,乾淨得讓人無法相信這就是真的。

馮逸兮不說話了,他發現自己的腦子根本就不夠用,他望著自己的一雙手,輕輕地嘆了口氣。鎮南方微笑著:“馮哥,你也不必感慨,術業有專攻,我這個人就是腦子閒不住,不過這小身板可就是經不住折騰的那種,而你是武學大家,功夫了得,豪氣干雲。”

馮逸兮心裡一驚,這個小子也太鬼了吧?就連自己的心理活動也讓他剖析得一清二楚。

鎮南方說道:“你也別再驚訝了,你剛才從我身上把目光收去,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望了望自己的手,不就是拿我們兩個在做比較嗎?”

馮逸兮笑了:“和你在一起,看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簡直藏不住什麼秘密!”鎮南方苦笑著說道:“我這算什麼,我衝其量就是一面鏡子,而老舒,他才真正厲害,就是臺x光機。不,也是ct機,直接可以對任何人進行腦部的掃描。”

馮逸兮說道:“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見見這個老舒。”鎮南方笑了:“有機會的,到時候我一定把你引見給他,對了,老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