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上前,來到皇帝帳前,跪坐在床榻邊後,從自己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一個脈枕,放在皇帝的手腕之下。

隨著白老的診脈,另三位太醫的汗都滴了下來,陛下是什麼病症,他們再清楚不過!因為上頭有令,只能拖延用藥。卻不敢真正解了毒!

如今太子殿下直接請外頭的大夫前來診治!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萌和蘇淵緊張的看著白老診脈,他診脈的時間都有小半柱香的時間了,卻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

三位太醫互相依靠,再等下去,他們真的要暈倒在此了!

蘇萌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白老,我父皇他……”

慕容珏沒攔住蘇萌。一副懊惱神情。白老在診脈時最不喜有人打擾。

白老收了手,這才站起身來,慕容珏連忙上前扶住他老人家。這麼久跪坐在這,他站起來已有些困難。

“回稟兩位殿下,陛下的病症並不要緊,以太醫院的醫術足以應對!若想陛下早日清醒也無不可。太醫院的這幾位太醫便能做到,草民不便越俎代庖。”白老躬身道。

呼!三位太醫同時舒口氣。不禁都感激的望著白老,深切覺得此人真是深諳處事之道。

蘇萌與蘇淵都皺了皺眉頭,這白老話只說一半,慕容珏道:“兩位殿下。這裡交給太醫吧,我們出去說。”

是了,白老畢竟是慕容家族的人。若是在宮中大放厥詞,怕是會給慕容家帶來仇怨。

蘇淵點點頭道:“也好。這裡人太多空氣都不太好,咱們先出去說。”

三位太醫躬身到底,恭送幾位出去,只要不把事情擺在面上說,已經是給了他們極大的面子。

來到宣室殿外面的院子,院子有張石桌,幾人便很默契的走向石桌那邊。

“白老,父皇真的是中毒嗎?”蘇萌首先問道。

白老點點頭道:“是的,而且中毒不輕,需要慢慢解毒,因此太醫們才會說需要幾日方可甦醒。”

蘇淵道:“那父皇的身體,不打緊嗎?”

畢竟是中毒,皇帝年歲也大了,難免會傷到根本。

白老輕輕搖頭道:“無甚大礙,只是會令陛下昏迷幾日罷了!不管怎樣,你們都需要小心,怕是會有人趁陛下昏迷搞出事端來。”

說罷,他的目光似有所指的看著蘇淵。

太子之位,並不是牢不可破,還有一個二皇子在盯著!

慕容珏與蘇淵都沉默下來,只有蘇萌焦急問道:“那您為何不當面說出父皇是中毒?太醫院如此做,分明就是想要包庇下毒者!父皇這次僥倖只是昏迷,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白老嘆口氣道:“這宮中腌臢之事,公主您比誰都清楚,這事兒能讓整個太醫院都瞞下來,可見其勢力之大!”

蘇萌合上眼睛,半晌想到一個可能,是皇后?可是,父皇不是皇后的夫君嗎?她為何要這麼做?

若不是皇后,怕是整個皇宮與前朝也沒誰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慕容珏依舊保持沉默,這種事情本不該他插嘴,他只是心疼的看著蘇萌,在權力的中心徘徊,總會遇到這樣那樣不可避免的爭鬥與犧牲。

蘇淵道:“這事我知道了,多謝白老,這件事情你就當不知道,出去後也不要說。”

“這點草民知曉,殿下放心。”白老道。

“青琰,你先帶白老回去,宮裡的事情我自有主張。”蘇淵對著慕容珏道。

慕容珏點頭應是,回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蘇萌,這才領著白老而去。

“別看了,青琰已經走遠。”蘇淵拍了拍蘇萌的肩膀,戲謔的笑道。

蘇萌收回目光,見到蘇淵笑話自己,便紅了臉,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