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同情的眼神,孫福安在心裡哼了一聲,聲音又溫和了幾分,“不懂的地方可以來辦公室問老師,下課和自習課都可以,把所有能利用的時間都利用起來。”

只要肯學就一定能進步,那些人不是覺得謝阮是塊朽木麼,等到成績上來了看他們還怎麼說。

孫福安想了想,覺得光是這樣不夠。各科老師都有自己的教學任務,時間有限,很有可能沒法及時解答謝阮的疑問。瞄到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薄晉,心裡一動,有了主意。

他伸手敲了敲薄晉的桌子:“別睡了,起來。”

孫福安講課嗓門大,薄晉根本沒睡著,只是趴著假寐,一叫便爬了起來:“您有事?”

他額前的頭髮微微凌亂,側臉處有一道淺淺的壓痕。看起來卻一點也不邋遢,反而有一種慵懶的帥氣。

但孫福安不是那些青春期的小姑娘,壓根欣賞不來,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睡睡睡,就知道睡!一天天的,就沒看你有清醒的時候!”

薄晉睏倦地揉了揉臉,長腿舒展,搭在課桌下的橫樑上,臉不紅心不跳:“這不是養精蓄銳,準備以最飽滿的狀態迎接接下來的學習麼。”

孫福安:“……”

能把上課睡覺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他還是第一個。

早知道這玩意糟心,但不知道他能這麼糟心。若不是看在他每次考試那高的嚇人的分數上,孫福安的大巴掌早就拍下去了。

他順了順氣,知道訓話沒用,乾脆不費那些工夫了,粗聲道:“你閒得慌是吧,那我給你安排個活。”

指了指旁邊的謝阮,“你成績好,平時多照顧一下謝阮。你倆是同桌,講題什麼的也方便,好吧?”

薄晉偏頭看了一眼在老師面前異常乖順的謝阮,覺得挺新奇,點頭應了:“行。”

孫福安見他應得痛快,心裡那股氣順了不少。總算要他這個班長還有點用,欣慰道:“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得令。”

孫福安走後,薄晉沒再睡。他將桌子上卷子摺好收起來,側眸看向謝阮,含笑道:“剛剛聽到沒,老孫將你託付給我了,以後你就歸我管了。”

謝阮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這人可真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老師不就是讓他幫自己講一下不會的題麼?好好的話怎麼到了他嘴裡就那麼不對味呢。

謝阮有心懟回去,但轉念一想,自己基礎太差,要學的知識點肯定很多。他又只認識薄晉一個學習好的,說不定到時候真得找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謝阮破天荒服軟道:“麻煩你了。”

薄晉意外地挑了挑眉,他還以為以謝阮的性格多少會跟他犟幾句。可惜了,薄晉遺憾地嘆了口氣,沒有欺負人的理由了。

“客氣,”他收起桌上的卷子,語氣是難得的正經,“有不會的隨時來問我。”

謝阮看出他不是在糊弄,暗道這人雖然看著不著調,實際上還靠譜的。正要再感謝一句,就聽見薄晉道:“還有一句話很重要。”

什麼話?謝阮不解,難道是什麼勵志的名人名言?好像幹大事之前是要先鼓舞一下士氣。能讓學神當座右銘的,說不定真有振聾發聵的作用。

想到這裡,他微微端正坐姿,擺出了認真聆聽的姿態。

薄晉:“讓我教了,就是我的學生了。程門立雪尊師重道,你要記得。”

謝阮:“……”

他就知道!老狗逼根本不會有改邪歸正的時候!

中午,謝阮和宋星河去外面吃飯。

世嘉高中雖然在別的地方管得嚴,但有一點好,那就是允許學生到外面吃飯。

“我們去吃韓式拌飯吧,”一見到謝阮,宋星河就迫不及待地提議道,“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