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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警察職責,這名執法官宣讀他的死刑判決。
十惡之罪犯任何一種都是必須得死刑的,更何況他犯了倆,參與謀害皇帝這是謀反,企圖出城投奔金軍這是謀叛,兩罪相加必須斬首。
這是依法判決。
完全依照趙大時候確定的宋刑統。
但必須說明,凌遲在宋朝不是法定的死刑,宋刑統規定的死刑就是斬和絞,其他凌遲,腰斬在宋朝都不是官方的正式死刑,至少趙大的宋刑統沒有這些,後來王安石變法中開始使用,但並不是依法的,畢竟古代判決說白了就是皇帝和官員們的事,宋刑統只是他們的參考,皇帝下令凌遲誰還敢反對?但凌遲不是法定刑罰,整個宋朝都不曾寫進法律,寫進法律還是蒙古人乾的。
既然楊豐要玩依法判決那就肯定不能出現凌遲和腰斬之類,可供他選擇的就是斬和絞。
判決書很快讀完。
斷頭臺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眼巴巴看著行刑官……
“行刑!”
那行刑官大喊一聲。
就在同時劊子手放開制動,斷頭臺上方巨大的鍘刀驟然在重量作用下滑落,沿著兩側滑槽瞬間就斬下了前開封府尹的頭顱,因為被刀刃阻擋住了所以鮮血噴射的場面看不到,只有人頭落在了下面的筐裡。
人群一片堪稱瘋狂的歡呼聲。
第七零八章 攘外必先安內
“此輩皆衣冠士人,殺之可以,何必又辱之?”
張叔夜嘆息道。
此刻臺上受審的已經換成了前御史中丞秦檜,可憐秦中丞頂著一個面目全非的豬頭,還有破破爛爛滿是血汙泥垢的宮女裝,痛哭流涕地跪在臺上被幾個壯漢按著還求饒呢,那形象也是相當滑稽。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一切難道不是他們咎由自取?”
楊豐冷笑道。
張叔夜看了看四周那些狂歡一樣的百姓,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很顯然自此以後官府在百姓中的威嚴也就蕩然無存了,老百姓都能把卿相拉出來公審然後當眾斬首,這以後還能有什麼官威,造反做亂殺官是一回事,這樣照著朝廷律法公審處死又是另外一回事。這開了一個很壞的頭,生殺之柄不再操之於官府,而是操之於百姓,日後肯定會有老百姓習慣這種方式,以後再有事情百姓就會依照這個例子,而官府如果不想激起大規模民變也只能忍受。
雖然這樣的確可以避免讓官家和他們手上沾這些人的血,可付出的代價也實在有些大了,這很難說是不是得不償失,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為力,說到底這汴梁城已經不是朝廷能控制的了,這座城市完全控制在國師的手中,國師沒造反這就已經很令人意外了。
“國師還準備讓金軍圍城多久?”
他看著被六甲正兵拖起來,就像拖死狗一樣拖向斷頭臺的秦檜,多少有些不滿地問楊豐。
金軍實際上已經開始準備撤退。
但問題是他們也已經不好退了。
他們原本是東西兩路夾太行山南下的,斡離不從幽州沿著真定,相州這條路線南下殺到汴梁,因為當初宋軍燒燬連線浚州與滑州的天成,聖功或著說三山浮橋,所以現在想北撤必須以船渡,而船渡關鍵點是滑州一帶以李固渡為主的幾個渡口。
但目前宗澤已經完成對河北各軍的整合,總計至少五萬大軍卡在李固渡。
他的部下不是那些兵無戰心的宋軍,而是由那些對金軍可以說滿懷刻骨之仇的河北流民和義軍組成,這些人的戰鬥力並不弱,之前就已經多次和金軍在汴梁外圍交戰而且互有勝負。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一條滔滔黃河,這時候的黃河已經不是冬天金軍南下時候,隨隨便便弄艘小船甚至扎個筏子就能渡過,雖然還沒有真正進入汛期,但這時候的黃河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