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害的老子還虛驚一場。罷了罷了,這周老頭雖然看我不順眼,但是有舅父在那裡頂著,他周老頭奈何不了我!”

想到這裡,律無忌心裡更踏實了。如果不是周圭手持大龍牙令,他恐怕會立刻起身,大搖大擺離開。

江塵現場沒有追究,這就讓律無忌有些意外了。

更意外的是,竟然連周圭,似乎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一擺手:“這件事,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周圭帶著如狼似虎的隊伍,竟然也跟著撤了!

周圭一走,大龍牙令一收,律無忌立刻滿血復活,瀟灑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晦氣,芝麻綠豆大的事,竟然驚動了大總管。倒讓這周老頭狐假虎威,羞辱我一番。著實晦氣!”

“律都統。”那些手下,都是戰戰兢兢湊了上來。

“瞧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死了孃老子還是怎麼的?事都過去了,還一臉苦逼相給誰看啊?”律無忌罵道。

“律都統,這事有點不對勁啊。”

“不對勁個屁!肯定是這周老頭從中使壞。你們怕什麼?有我舅舅在,他周老頭翻不出多大的浪!”律無忌滿不在乎。

隨即咬牙切齒道:“倒是江塵這個畜生,一個鄉巴佬,竟敢羞辱本都統。只要你在天桂王國,老子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雖然律無忌毫髮無損,但是原本勝券在握的他,放出各種狂言的他,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居然局勢大變,從天堂直落而下。

原本在他口中必死的江塵,大搖大擺地從他身邊走出去。

而他那些豪言壯語,卻都成了荒唐的笑話。

習慣了在王都橫行無忌,呼風喚雨,掌控別人生死的律無忌,深深覺得這是他的恥辱,是對他最大的冒犯。

“唉,折騰了大半天,還是讓江塵那小子活著出去了。這事,回頭還得給乾藍北宮一個交待。”

律無忌帶著這不爽的心情,往家裡走去。

快到家門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這事應該去和舅舅溝通一下,當下又朝楊昭楊副總管府邸走去。

“什麼?律無忌求見?”楊昭這時候,已經接到了各方面的壓力,正是焦頭爛額,聽說律無忌求見,手裡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破口大罵起來,“這個畜生,是豬腦子嗎?這個時候,還敢來見我?”

罵歸罵,到底是親外甥,他楊昭從小蒙受了姐姐的照顧。這律無忌是姐姐唯一的獨子,他楊昭對律無忌,跟對自己親兒子沒什麼區別。

“舅父大人,看在我已經過世的老孃面上,這回,您得為外甥做主啊!”律無忌對舅舅楊昭的路數摸得很清,知道自己只要一哭,再鐵石心腸的舅舅,也肯定會軟化。

這一招,他這些年在關鍵時刻,用過幾次,每一次都很好用。

果然,本來一肚子火氣的楊昭,見到律無忌這副樣子,滿腔火氣,一下子都散了。

看到外甥的輪廓,依稀有姐姐當年的幾分樣子。

“唉,無忌啊,這次,你真不該回來。”

“為什麼?”律無忌一愣,他沒想到,一向強勢的舅父大人,今天會說出這麼頹廢的話。

“你辦案失察,就算只問你一個瀆職罪,也應該留在龍牙衛總部,聽候上面調查。你卻大搖大擺跑回來,你說說,這事外界會怎麼看?你是我外甥,難道犯了錯,就可以免罪?”

律無忌不是傻子,經過楊昭這麼一點撥,立刻明白過來。

就算瀆職罪問題不大,但表面文章還得做一做。他這麼大搖大擺跑回家,無疑是給外界釋放一個訊號——那就是他是楊昭的外甥,即便犯了錯,也不用受到懲罰。

這種訊號,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周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