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可沒有這樣寒酸最起碼離開水泥廠宿舍後,就沒有再這樣寒酸過了。

高飛看到老婦人很熱情的樣子,笑了笑坐了下來。

“我叫德福拉,你可以叫我德福拉夫人。”

老婦人一邊忙著衝咖啡,一邊說:“以前我丈夫活著時,我們也曾經住在別墅中,有自己的花園那段時光,真是讓人懷念。”

高飛沒有說什麼,從口袋中拿出煙來開啟一看,只是一個空煙盒了。

德福拉夫人把咖啡放在破舊的茶几上,笑道:“沒有煙了”

“嗯。”

高飛點了點頭,德福拉夫人拿過撞煙的袋子,從裡面掏出一盒煙:“這盒煙送給你,算是報答你的援手。請原諒,這是我拿出的最高酬謝了,剩餘的煙,是我借錢販來的,得賣掉還賬。”

高飛拿過煙,撕開叼上一顆點燃後,才拿出了一張鈔票遞了過去:“再拿一盒吧,我從來都不沾老人的便宜。”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德福拉夫人拿過鈔票,看了眼面額說:“呵呵,五百美元,我沒那麼多的零錢找。”

“我叫高飛。”

高飛擺了擺手說:“找不開就算了,多餘的算是小費吧。”

其實高飛身上有零錢,他拿出最大面額的鈔票,只是想幫一下德福拉夫人。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一個孀居的老婦人,這是積德。

出乎高飛意料的是,德福拉夫人卻把鈔票推了回來,淡藍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亮澤:“年輕人,謝謝你的好心。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我要接受別人的幫助,就不會住在這種地方,完全可以靠我丈夫幫過的那些人的幫助,過上好生活的。”

高飛看著她,沒說什麼。

“年輕人,跟我過來。”

德福拉夫人拍了拍破舊的沙發幫,走向了小窗前。

高飛站起來,跟著走了過去。

德福拉夫人從窗上拿起一個手電筒,開啟照向了牆壁上:“我丈夫麥克斯先生,生前是本城最優秀的婦產科醫生,他曾經為很多大人物服務過,既有官方要員,也有億萬富翁你看到這些照片了嗎”

高飛順著德福拉夫人的手電光看去,才發現牆壁上那些照片,都是一些母子照。

德福拉夫人的聲音,低沉含有幸福的磁力:“我的丈夫麥克斯,是個優秀的男人”

透過德福拉夫人的敘述,高飛了解了麥克斯先生:他是本城的婦產科權威專家,平時只負責指導工作,唯有學生或者別的醫生遇到難題時,才會親自上陣。

被救過來的那些人,為了感謝麥克斯醫生,肯定會透過金錢來表示一下謝意,但都被拒絕了:麥克斯夫婦都是印第安某個神秘宗教的教徒,他們從來都不會接受別人的謝意,只按照付出收取必要的回報。

麥克斯先生既然不接受好意,那些被他救過的難產孕婦,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表示感謝:把自己的母子照獻給他,以表示最為崇高的敬意,有特別感謝他的母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郵寄母子的近照。

對這樣的贈送,麥克斯先生欣然接受,並把那些照片儲存了下來,做為珍貴的紀念,來紀念拯救生命的喜悅。

麥克斯先生當醫生的23年內,只出現過一例失敗手術。

在三個月前的那次手術時,他正在發高燒意外這才發生了,手術檯山上的難產孕婦,再也沒有走下手術檯。

也正是這唯一的一次失敗手術,讓麥克斯醫生賠上了性命:難產而死的孕婦,是當地黑老大的妻子,麥克斯醫生被告上了法庭,法庭最終判決他要向死者家屬賠付鉅額賠償金。

麥克斯先生在傾家蕩產賠付鉅額賠償金後,第二天回家的路上,被人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