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一天多,終於來到了嶺南伐南縣的爭差山前。

前面就是那幾座竹樓,當初嶺南軍警雙方聯手圍剿毒梟所用的臨時指揮部,一年多過去了,經歷了不知多少風雨,到現在依舊默默矗立在那兒,就像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山腳下等候自己的孩子。

天上的月亮很亮,現在已經是接近子夜時分了,群山沉寂,但卻不時會傳來一聲野獸的低嚎,或者飛起一隻受驚的夜鳥。

去年的此時,爭差上空驚雷陣陣,大雨傾盆。

今晚是皓月當空,夜風柔和。

群山還是那些群山,竹樓還是那幾座竹樓,而那兩個女人卻已經不再人世了,這是真正的物是人非。

陳果果趴在高飛的懷中,雙肩不時的抖動著,沒有發出哭泣聲,但無言的哭泣才是最傷心的。

高飛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因為他自己的眼睛也早就發紅,浮上了水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一座竹樓上有手電光晃了下後,高飛才拍了拍陳果果的後背,柔聲說:“果果,不要哭了,其實該高興才對,因為我們來看她們了。”

陳果果沒有吭聲,雙肩抖動的更厲害了。

傷心到極點的人,在被人勸說時,會感到更加的傷心。

“果果,你總是哭的話,會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高飛看勸說不了她,只好用別的方式來提醒她不要過度傷心。

天底下沒有哪一個母親不疼愛孩子的,尤其還是在懷孕期間,如果有人告訴孕婦,說吃飯會造成胎兒智商低下相信當母親的差不多就會考慮要絕食了。

所以聽高飛說過於傷痛會影響到孩子,陳果果這才怵然驚醒,趕緊拿起他衣襟擦了擦淚水,重重吸了下鼻子抬起了頭,看著前面的竹樓,鼻音很重的問道:“到了嗎”

“到了,兔子他們已經在前面等了。”

高飛遞給她幾張紙巾,重新啟動了車子,駛向了竹樓那邊。

高飛這次與陳果果一起來爭差祭奠顏紅倆人,當然得帶著兔子。

話說兔子哥可是當地土著,從小就兔子般的在這邊群山中轉悠,根本不必擔心會迷路。

在幾天之前,高飛就派兔子趕來嶺南,準備他祭奠紅姐倆人的一些必需品了。

跟隨兔子一起來的,還有薩拉娜,李德才、陳大彪三個人。

現在這四個人,被天涯集團員工稱為是飛哥手下的四大金剛。

四個人的本事都不大,可經過這一年的磨礪,都證明他們對高飛是相當忠心的。

車子緩緩停在了竹樓下,兔子搶先一步拉開了車門,低聲叫道:“飛哥。”

“嗯,你們早就來這兒等著了吧”

高飛嗯了一聲,抬腳下了車子。

“前天就到了。”

兔子隨口說了句,轉身用手電照向竹樓上,說:“東西都在那上面。”

高飛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食盒,還有一箱酒,一些燒紙,紙錢之類的。

“你去找過那個地方了吧”

高飛靠在車頭上,點上了一顆煙。

他讓兔子等人提前三天來這兒,除了要準備這些祭奠亡魂的祭品外,最主要的還是讓他們找到紅姐她們安息的那個山洞。

山洞的具體位置資訊,是陳果果提供的。

兔子不愧是當地土著人,根據陳果果所說的大致方位,在深山中找了不到半天,就發現了那個山洞,並提前清理了一下洞口的那些雜草之類的。

“找到了,距離這兒大約兩個小時的路程。”

兔子回答說。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時侯也不早了。”

高飛抬頭看了眼墨蘭的好像寶石一半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