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柏恭敬地道。

“大公子先去時帶了多少人?”賴雲煙搖搖頭,又問道。

“和著奴才,一共十三人。”

“叫賴絕進來。”賴雲煙對站著的冬雨道,她這時伸手,抱過了冬雨手中的魏世朝。

冬雨出門不久,賴絕就匆匆進來了。

“大公子那裡少幾個人,你點六人去接他回來,春暉留下陪我們。”賴雲煙朝賴絕道。

“是。”賴絕作揖,躬身退了下去。

“你領他們去。”賴雲煙回過首朝翠柏道,“跟大公子說,早點回來陪小公子用膳。”

要是天色晚了還不回,兩波人馬不能碰頭,此地他們完全不熟悉,一方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怕不如白日那麼好對付。

人走後,在賴雲煙懷裡的魏世朝把他剛得的新鮮果子咬了一口,然後兩手探進口裡拿過果肉,塞到了賴雲煙的嘴裡。

賴雲煙微愣,含了進去嚼著,嚼得心都酸了,她吞下果肉後低下頭與魏世朝笑著道,“我們家小公子也知道心疼孃親了?”

魏世朝紅著臉笑,把咬了一口的果子伸到賴雲煙的嘴邊,喂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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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很快就回來了,回來後直接進了賴雲煙歇息的那處小院子,見屋內只有她在躺在那破舊的狀似搖椅上的椅子上休息,他掀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後道,“也還是未見到人。”

“為何不見您,您查清了沒有?”賴雲煙撐著椅臂坐了起來,把擱在小桌上,此時正好涼透的藥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一陣噁心,肚內一陣翻天覆地的翻滾,她咬著牙根忍了好一會,才沒把藥汁吐出來。

等她臉色稍好,那繃得發緊的身體也鬆了一下後,一直看著人的魏瑾泓才出言道,“雁燕帶人回來後,大概就知是何因了。”

“嗯。”好受了一點的賴雲煙點了下頭。

“你剛派了人去找岑南王的人?”

“只派了一人。”

“賴三兒?”那是她兄長給她擋身之人,午時她不是留了他在身邊當護衛?

賴雲煙點頭,抬眼冷靜地看著魏瑾泓,“我不知你感覺如何,但我一進這阿孟,到現在都有心驚肉跳之感,此地應是出了大事,這是岑南王的管轄之地,不管好壞,我有不詳之感,都應派人前去提個醒。”

魏瑾泓坐在坐位上尋思了許久,才又張口道,“那等事休罷我們再走?”

他們一路行來,到靠近阿孟處的山脈處,一路上有明顯的人畜出沒的痕跡,但一行人從未遇見過別的人,到了此地,所見之人便是三歲孩童都有草木皆兵之態,想來此地確是出了大事了。

“如有不對,我們必須要先送走世朝。”賴雲煙點頭道,他們一路來承了岑南王不少情,不能在明知他轄內有事的時候提腿就走。

再說,就是走,她料他們這一大隊太明顯人馬現在也未走得成。

“如有不對,你與世朝一起走,”魏瑾泓嘴邊笑容隱去,眼神銳利,“你出去了,我會想法子出來。”

他說得很是篤定,賴雲煙搖頭笑了笑,重躺回那破舊,一躺下就吱吱呀呀的竹椅,閉著眼睛無聲地輕嘆了一聲。

這魏大人啊,說變未變,說未變吧,還是變了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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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燕子夜回來,帶回來的訊息是阿孟正內鬥;是縣官;也就是現阿孟族的土司莽野與其弟花蛇爭阿孟族的土司之位。

莽野兩者皆要,花蛇認為他必須讓一個位置出來。

聽說有是要去封平城上稟岑南王,讓他作主;莽野就令阿孟縣的從此不許出外。

雁燕說完,魏瑾泓就令他下去休息,等退下後他轉頭對靠椅子上閉眼休憩的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