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歇息之處,翠柏正靠著柱壁打瞌睡,魏瑾泓一進門,他就站起身,前來與他躬身。

“鋪了被睡下。”魏瑾泓走到床上坐下脫靴,阻止他欲來伺候的手,淡道。

“夫那跟您說啥了?”翠柏點了頭,他把四條長凳放一塊,上面鋪了門板,就搭了一張床,隨即他把自己的被子抱過來搭上,見他們家公子已上床蓋好了被,他也舒服地躺了下來,朝公子問道。

夫對公子好點,公子也就好點,他們的日子也就好點。

翠柏這兩年下來,他也不得不佩服之前還有他所怨言的夫。

也只有她,才令公子不得不隨她吧。

蒼松說夫這樣下去不行,翠柏卻沒覺得有什麼大不妥之處,如春暉所說的一樣,主子們自來有主子們的過法,沒什麼不好的。

“看上了夫身邊的冬雨?”魏瑾泓突然問。

“啊……”翠柏沒料公子這麼問,呆了一下。

“難。”

公子一句,讓翠柏從呆愣中回過了神,這時他苦笑道,“奴才知曉奴才配不上。”

蒼松雁燕討了夫以前的貼身侍女為妻,可自那以後,他這兩個小嫂子就輕易不能進夫的院子了,就算出來遊歷,她們請了情,也還是被拒了。

他看上的女子,夫連小公子都安心讓她抱著,豈是能輕易讓他討著?

便是有公子幫忙也不行罷。

“這事,要自己看著辦。”魏瑾泓輕語。

“公子,是沒門了,她會嫁給賴絕。”翠柏抽了抽鼻子,笑著道。

“自己看著辦。”這次翠柏要娶誰,只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奴才曉得了。”翠柏輕應了一聲,頓時無說話的心思了,閉上眼睛,冬雨那張帶有薄怒訓斥他的嬌臉就他的腦海裡浮現。

他想他再怎麼討好她也是娶不到她了,她太護主,小公子又是她的命,她是萬萬不會離開他們身邊的。

想來,要是公子夫感情好了,他的機會應是和賴絕差不了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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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賴雲煙正喝藥的時候,外守著的秋虹快步進來,朝冬雨遞了個眼色,冬雨笑著抱了魏世朝出去,說是要帶去找他爹爹。

他們一走,秋虹就到賴雲煙身邊輕道,“大公子讓來報,阿孟大戰,城牆那處空地上死了不少,還傷了不少,讓您這陣子拘著家,哪都不許去。”

“大公子現下呢?”

“剛才縣官大派來請他,他去了。”

“哦,誰來跟說的話?”

“翠柏。”

“叫他進來。”

“是。”

“奴才叩見夫。”翠柏進來施了禮。

“起。”賴雲煙搖了下頭,隨即就問,“怎麼未跟去?”

魏瑾泓一行護衛中,翠柏身手上等,且機敏,怎沒帶去?

“公子說外面事大,讓奴才先守著住處。”

“有春暉賴絕他們,先去。”

翠柏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下頭,道,“公子說,這次縣官請他是意有所託,他暫不會有事。”

他言意堅決,賴雲煙盡了那點表面上應有的情分,也就不再推託了。

這廂到了中午,他們的住處這地確實起了風波,來了不少當地的阿孟要攻進來,但都被護衛打了出去。

阿孟面相兇惡,那手段確也是非同一般,一出手見打不過,便往內投擲火把。

賴絕也不是個好惹的,他是賴震嚴親手□了出來給賴雲煙的,雖賴雲煙囑他不能萬萬不能弄死,但他還是帶了他的親信出去把為道幾個打斷了鼻子,拆斷了手骨腿腳,手斷狠辣得魏瑾泓那邊的護衛見狀都抽了口涼氣。

他們一向知曉賴絕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