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能從掌心飛出來。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他自言自語,激動得語無倫次,臉上浮現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他想起逝去的父親和爺爺,他們臨終前的叮囑,都是如此一致。

等待血召!

他無數次地懷疑,血召是不是還存在。爺爺沒有等到,父親沒有等到,他不知道血召是什麼,掌心黯淡的龍紋,對他而言,只是對父親爺爺的緬懷。血召只存在於他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一個早已經被他忽略的角落。

水月家族,他無力地笑了笑,爺爺年紀大的時候,總是給說講述水月家族當年的輝煌。但是從小的時候,他就當成故事來聽,因為他從來沒有感受到水月家族的顯赫。他身邊的朋友,也沒有一個人聽說過水月家族。

到於水月魔功,也只不過比普通的魔功稍好一些而已。很小就開始懂事的水月,修煉極其刻苦,因此在同齡魔之中,實力中等偏人。爺爺曾無數哀嘆,如果水月魔功全在的話,水月一定遠超過現在的水平。

水月每次聽到,便連忙開導感傷的爺爺,說什麼就算眼下的魔功,他也能修煉得很厲害云云。

他從來沒有相信,有什麼完整的水月魔功存在,但他卻很理解爺爺和父親。

老人總是會沉浸在懷念中。

在爺爺去世不久,父親也去世,水月便開始獨自學習如何養活自己。好在他從小修煉刻苦,實力比同齡人要強不少,加之他為人冷靜能吃苦,漸漸,沒有人再因為他年紀小而輕視他。

長久捕獵魔胎,他年紀輕輕,但是實戰經驗已經非常豐富。

從很早開始,他以為自己會這樣過一輩子。

直到今天,血召出現!

水月從情緒中恢復過來,眸子重新變得清明,他站起來,開始默默地收拾行禮。

沒有什麼思想鬥爭,沒有什麼抗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父輩們長久的叮囑早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他的血脈,哪怕他曾無數次告訴自己,血召根本不存在。

為了父輩們的堅守。

少年蒼白文弱的臉龐,悄然被思念孺慕爬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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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憐兒有些奇怪,今天的左莫沒有像往常一樣瘋狂修煉,這讓她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在她來的這幾天,她親眼目睹左莫是如何瘋狂修煉的。他瘋狂得幾乎想榨乾每一息時間,她心中暗自動容。

他一遍遍,重複著枯燥無比的修煉,就像不知疲倦般。

在她看來,左莫對神力的運用非常粗糙,而且有許多不妥之處,遠沒有她精妙。但若是雙交手,她覺得最後活下來的一定是左莫。

真是個瘋狂的傢伙!

每當這個時候,她的目光總會不自主望向阿鬼。那組破碎而驚心動魄的畫面,就會悄然浮上心頭,每次都會讓她的心一陣悸動。

她默默地咀嚼著,默默地旁觀著,看上去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但是今天,左莫實在太反常了!

他竟然不修煉!這些天,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停止修煉。

雖然左莫表現得很鎮定,但是曾憐兒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眼中的那一絲激動。

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嗎?

就在此時,左莫驀地站起來。

幾乎在同時,天空遠處,忽然出現一群小黑點。

那是……

曾憐兒心中微震,美眸盯著小黑點,臉上雖然強自保持鎮定,心中的訝然卻在急劇變大。而她身邊的侍女妍兒,恐懼之色不自主地流露出來。

一支戰部!

曾憐兒眼睛非常銳利,雖然對方人數不過百餘人,但是那嚴整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