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雲駕霧繞山而行,越過崇山峻林後終於看到了青雲山麓之下的那座小村。

兩人忙不迭地落下地來,將這張家爺孫二人放到村口外不遠處,這才是各自鬆了口氣。

張大爺看起來腿腳似乎還有些發軟,反而是張家小孩在最開始的哭鬧後,現在居然恢復了過來,跟個沒事人一般,也是讓人有些驚奇。

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後,張大爺再度拉著孫兒向田、曾二人拜謝,兩人笑著回禮,然後目送著這兩個劫後餘生的人轉身走進了那個安寧的小村子。

待那兩人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後,田不易轉過身來,忽然看見村外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座破廟,他走過去看了一下,只見這草廟十分殘破,便是連牆壁都破了幾個大洞,一副荒涼的樣子,便轉頭對曾叔常笑道:“這村子的名字,莫不是就是由這草廟而來的?”

曾叔常聳聳肩,道:“或許是吧,咱們山下這些村落裡住的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村民,直接取這些粗名也是有的。”

田不易忽然想到一事,對曾叔常道:“可是如果這麼說的話,這裡有一座破廟所以叫做草廟村,那剛才咱們到的那個村子為什麼叫做草鞋村啊,難道那邊曾經有一隻破草鞋?”

曾叔常嗤笑一聲,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望著田不易,隨後正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蠢,草鞋哪有一隻的,都是一雙兩隻!所以那村子裡以前一定是有兩隻破草鞋。”

“所以就是說,以前有人往那村子裡丟了兩隻破鞋,所以那邊就叫草鞋村?”

“有可能!”

“誰丟的?”

“鬼知道,當地的村民,又或是路過的哪個傢伙?說不定是咱們青雲門哪位祖師丟的”

“”

田不易與曾叔常大眼瞪小眼,突然都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田不易以手遮眼,似乎對自己這個好友已經無法直視了,道:“算了,咱們別聊這麼蠢的話了。萬一被人聽到傳回山上,咱們都要被罰去祖師祠堂跪上幾十年了。”

曾叔常大笑,隨即看起來似有幾分感嘆,道:“對了,剛才倒是忘了問那孩子的名字了。”

田不易道:“怎麼了?”

曾叔常道:“那小孩雖然一開始害怕哭鬧,但時間久了便安靜下來,看起來是個心性不錯的孩子,而且小小年紀老實懂禮,我很喜歡他。”

田不易擺手道:“得了吧,你如今才幾歲,自己在宗門裡還是個年輕弟子呢,哪裡輪得到你去收人為徒!”

曾叔常想了想,點頭道:“說的也是啊。”說著回頭向那村子裡看了一眼,神色間有些遺憾。

田不易在一旁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挺喜歡小孩的啊。”

曾叔常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唔,是啊,也不知道若是日後我們找到道侶的話,自己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說著嘖嘖兩聲,看起來頗有幾分期望的樣子。

田不易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想得遠,這樣吧,日後若是咱們都有孩子了,就讓他們做結拜兄弟!”

曾叔常轉頭看他,笑道:“那如果是一男一女呢?”

田不易摸了摸下巴,道:“那便指腹為婚吧!”

曾叔常正色道:“不行。”

田不易一怔,愕然道:“這卻是為何?”

曾叔常負手往前走去,同時口中悠然道:“大家都生了男孩做兄弟,那也罷了。可若是我生了兒子你卻生了一個女兒,而那女兒又長得像你的話,我可不能害我自家孩兒。”

田不易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猛然回過神來,明白了這廝話裡的意思,登時勃然大怒,衝過去一腳就向曾叔常的屁股踹去,同時口中罵道:“滾!老子以後就算有女兒也斷然不會給你做媳婦的,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