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竟不知不覺變成推球競技的球場。我與覺是進攻方,使用咒力操作推球員推球;防守方一片昏暗,看不清對手。數不清的敵方球員從地底竄出,往我們推擠,我們根本管不了球洞在哪裡,顧著東躲西逃。

敵方球員並沒胡亂追趕上來,他們使用類似圍棋的戰術,按部就班地攻城掠地。我們的退路愈來愈少,最後無路可逃,被敵方球員團團包圍。進退維谷之際,最接近的敵方球員突然隨著一聲悶響而被彈飛,然後又是一名球員飛開,接著幾名球員接二連三被炸碎。

沒錯,是覺做的。這明顯是違規,不,比違規更過份……甫一回神,黏土做的敵方球員居然化身化鼠,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但遭受無情屠殺。

我呆愣地看著覺。

他的眼神籠罩在陰影中,模糊不清,但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剛醒來時,我的心臟仍然怦抨直跳。下一秒,終於意識到自己在何方,現實世界的緊繃氣氛排山倒海而來,噁心怪夢一掃而空。我們究竟睡多久?如果覺猜得沒錯,我們處在最危險的一關。

如果仔細玲聽,這裡除了覺的鼻息,什麼都聽不見。

接著,我發現枕邊放了某些東西,原來是木托盤,上面有兩隻碗。拿起碗,裡面盛著某種透明液體,再用鼻子嗅聞,飄出淡淡味噌味。我肚子猛然餓得直叫,昨天中午開始什麼都沒吃。

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