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搶你鬼方城的東西,無須向你交代吧?”

“前輩自然無須交待,”楊成基的臉龐蒼白消瘦,氣勢卻越凌厲,“晚輩只是擔心,前輩可能誤解了某些事情,枉費心機”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斗篷下,月影魔君看不清表情,只是語氣嘲弄。

“小凌道友,”丹霞宗的南歸田笑眯眯道,“不知你的同伴呢?”

這句話問的,若非處於敵對位置,凌雲鶴簡直想給他喝彩。他們一行人來到此地,根本沒有隱藏行蹤,無憂谷外的修士都看到了他的同伴是誰,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問的是誰。

聶無傷和景行止暫且不論,陌天歌和秦羲在雲中的知名度可就高了,歸墟海一行,坑了九彥宗,出來時的天劫引得一葉島覆滅,說不定事後的天地異變,也跟他們有關係。

若問雲中的元嬰修士,誰是他們最恨的人,估計除了九彥宗,沒人會說是他們兩個,但若問誰是他們最討厭的人,他們就牢牢地佔據榜首,不可動搖了。

這兩個災星,除了搶九彥宗的東西,確實沒幹多過分的事,但他們的存在,簡直就是雲中的災難

好吧,反正一切不可挽回,人家又是天極大宗門的弟子,他們懶得計較也沒法計較,可走就走了,又跑來雲中幹什麼?搶了九彥宗的朱雀之弓,難道還想搶什麼玄武祭廟的東西?他們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他們知道了,又怎能放過這個可能呢?他們此時的心態,就像馬老驢說的那樣:咱們雲中的東西,怎麼能叫那兩個小輩弄走?反正去看看又不花錢。

所以,南歸田這話十分得人心啊,眾人心中都很想問:凌雲鶴,你這傢伙到底是哪邊的?難不成故意跟他們交好,伺機報朱雀之弓之仇?

凌雲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向南歸田點了下頭,便朗聲道:“諸位道友,不管你們是為何而來,這無憂谷不是我家的,凌某沒有資格阻攔,各位想做什麼,請便吧。”

他話音一落,就有一人喝道:“凌雲鶴,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跟那些天極人結盟,來搶雲中的東西?”

凌雲鶴眸光一冷,直視那位修士。這是一位魔修,面容頗生,修為也一般,像是剛剛晉階,神情卻倨傲,實在不像個普通魔修,此時此地突然如此質問,不知背後是否有人授意。

他皮笑肉不笑:“凌某先前說過,來此是受人之託,了結一樁因果。諸位都是人界頂尖的修士,不用我說,也知道無端揹負因果有多嚴重,什麼天極、雲中,在下頭太小,這大帽子戴不住”

“就算如此,你為何連自家宗門都不告知?分明是心存不軌”

凌雲鶴挑了下眉,面帶微笑地問:“閣下,敢問高姓大名?”

這魔修聞言氣勢一弱,卻又嚷嚷:“你這是什麼意思?尋機報復嗎?”

“沒什麼?”凌雲鶴慢條斯理地說,“只不過,閣下這般熱心,凌某險些以為,你是九彥宗流落在外的後人……”

“休要胡說八道”此人怒道,“你行為詭異,難道還問不得?”

“問是問得,只是,”凌雲鶴神情一冷,“閣下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問我九彥宗的事?難道想借此挑撥?”

元嬰修士中沒有蠢人,一聽凌雲鶴這話,這名魔修就閉嘴了。他算是知道了,當過掌門口才就是比他好,自己再說下去,除了丟臉,根本不會有其他收穫。

“諸位,”那位元師兄適時地站出來,“九彥宗之事,不勞外人操心,不管我家凌師弟做了什麼,他並無違背道義之舉。無主寶物,本就是能者居之,諸位有意爭上一二,凌師弟可沒阻止你們。諸位要爭要搶,都請便吧,只是,若再挑撥離間,莫怪九彥宗不客氣”

說到最後一句話,元師兄隱露殺氣。儘管在場的九彥宗修士,沒有一個元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