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而產生的花前月下氛圍中的山溝餘坪旁談天說地。王顯耀和夏天離開會場後沒有流連,直接上了住處三樓,準備看會務組分發的講話材料。

兩人斜靠在各自的高低屏床上,還沒有怎麼進入角色,申一楓和黃鹿兩人敲了敲門,黃鹿嘴快地嚷嚷:“王行長,沒有在花前月夜談心,看來心事不輕啊?”

王顯耀、夏天看到總行領導前來探營。馬上從床上站起來,眼睛都看著申一楓,這時,申一楓謙虛內斂地微笑著低聲問:“看什麼呢?”

王顯耀顯然在一起回答兩人的問話,認真地說:“我長得不怎麼聰明,想來個笨鳥先飛,先消化、消化會議檔案。”說完,請申一楓和黃鹿一個坐在凳子上,一個坐在席夢思床上。

申一楓坐下後,對王顯耀說:“王行長原來不是搞經濟的。能專下心來適應環境不容易,沒有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是很難勝任的。”

王顯耀說:“是。”

後來黃鹿開啟了話盒子,念起了銀行經。這時,由總行下放到羅湖支行的李納和上步南路支行的萬人也來到王顯耀房間湊熱鬧。於是。支行一線的同志大倒苦水,好像日子過不下去了。累得申一楓、黃鹿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這時,這間房子的主人——王顯耀和夏天,倒是成了在場人中最守本分的人,靜靜地聽著諸位高談闊論。

一個多小時後,申一楓、黃鹿兩人才離開。於是,三家支行的頭兒又開始了無拘無束的調侃。

過了一會兒。總行副行長羅藝也來到這間房裡,對大家作禮節性拜訪。

後來,王顯耀想起幾個月前夏天對信貸處長易木子的判斷果然應驗,認為有先見之明。於是。對夏天說:“易木子的事,不幸被你言中。你看人還是有點基礎啊?”

夏天笑著說:“瞎碰。”

停了一會兒,王顯耀推心置腹地問道:“你看了我們總行兩個新領導有什麼感想?”

夏天知道王顯耀的為人,略加思索地說道:“對於申董事長,我是第一次聽他講話,我覺得他在謙和的話語當中,暗藏著殺氣,日後不會是個善主;而且他不拘言笑,合乎弄權之人的特徵,只是目前他可能判斷還不到時候而謙和著。而黃鹿行長則不同,無論怎麼壞都壞不到哪裡去。他的問題是因為話太多、太快而產生的。……”

夏天還沒有講完,王顯耀“啊?”了一聲。

夏天笑著解釋道:“縱觀人們的講話,多了、快了,一定是沒有分量的,也不會是一個老成持重者。俗話說:飢不擇食,慌不擇路,急不擇言,講急了必然沒有質量。有一個笑話把講話與放屁聯絡在一起,說:‘講話放屁。’這就是說,講話跟放屁一樣。事實上真的是這樣,當一個人放屁的時候數量又多、聲音又響時,必然影響這屁的質量,放出的屁連一點臭味都沒有。我估摸著,這還是有科學根據的。”

夏天說完,王顯耀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老夏,你還挺多古怪的。”

“事實的確如此,”夏天解釋道:“我最近經常看香港鳳凰衛視的時評節目,他們有幾個時事評論員,說實話水平都不低,知識面很廣。但其中有一位講話非常快,常人可能會認為他反應敏捷,水平出奇的高,且在嘴上經常掛著‘解決結構性矛盾’、“深層次問題”、‘新思維’等等口頭禪,讓人